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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就是葛苇手里晃着的塑料袋，窸窸窣窣的。

    结果两人刚一出电梯就撞见了韩菁，她走消防楼梯，像是刚从楼上下来。

    身后路边摊的一盏小灯，越来越远。

    顾晓池的脸涨红了。

    回酒店的时候都快一点了，葛苇问顾晓池：“送我回房间？”

    顾晓池付了钱，葛苇就拎着走，小拇指勾着，一晃一晃的。

    顾晓池咬着一串黄花菜，挺开心的。

    就这么走了一路。

    才算真正的一起旅行。

    顾晓池快走两步，从葛苇的手里接过袋子：“我来吧。”

    葛苇刚才勾着塑料袋的小拇指，还弯着，伸过来，勾住顾晓池的小拇指。

    哪怕她现在的能力，跟葛苇天差地别。

    葛苇看了看她，想说点什么。

    电梯里，葛苇说：“待会儿我先走，你在电梯这边站一会儿，再过来。”

    葛苇把满满一碗都给吃了，还喝了一口汤，辣得龇牙咧嘴。

    靠近葛苇的右手空着。两人变成了并排走。

    她全程低着头，昏黄的灯光下，帽子压得又低，这小棚里只有她俩和老板娘三个人，没有人认出她。

    只有路边一人高的荒草丛里，发出阵阵唧唧的声音。

    结果葛苇舔舔嘴唇说：“我能打包一点么？”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静得出奇。

    葛苇是顾晓池的资助人，当然知道顾晓池家境的窘迫，可顾晓池就是很不想葛苇可怜她，跟她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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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出来，用小小的不锈钢碗盛着，满满一碗，淋上红油，老板娘说：“这种粉，除了这里可吃不到。”

    顾晓池跟在葛苇的身后。

    此时她的心里很焦躁，她觉得如果葛苇说出那句“还是我来”的话，她会窘迫到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顾晓池左手里拎着的塑料袋，也跟着她的节奏晃。

    顾晓池点点头。

    她想对葛苇好，想照顾葛苇。

    葛苇扯了一截卷筒纸，擦擦嘴，问老板：“好多钱？”

    她怕走廊里有摄像头。

    ******

    又很自然的，把袋子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她觉得心里有一种执念，吃了当地特色小吃，就好像两人完成了一起旅行的打卡任务似的。

    葛苇掏出手机准备扫二维码，顾晓池坚持：“我来。”

    这么早就有虫鸣了？顾晓池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就这么勾着，还一晃一晃的。

    顾晓池说“好”。

    昏黄的路灯，灯柱很高，遥远的洒下来，把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葛苇又要了香肠和圆子，香菇和藕，装在一个塑料盒里，又用一个塑料袋装了。

    顾晓池一愣，舒出一大口气。

    实际上老板娘一直忙着手上的活，根本没正眼看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