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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唱：“我把我的灵魂送给你，或是一首歌，带你潜进深海里。我把我的秘密借给你，一些孤独的，自言自语。”

    和小平一起收拾好东西，往演播厅走。

    小平接到韩菁的电话，说不用给葛苇准备黑咖了，葛苇在自助餐厅喝过了。

    葛苇从移动换衣间里走出来，身上穿着那条黛蓝色的丝绸裙子，真的好像一条美人鱼。

    “三个。”葛苇讨价还价。

    可是葛苇唱得太动人。穿着那条黛蓝色的裙子，身形随着旋律轻轻摇摆，像一条哀伤的人鱼，随波摇曳。

    “会好的。”她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乔羽都订婚了，一切都过去了，给自己一点时间，会好的。”

    虽然她自己心里也有点怵。葛苇说有不好的预感，说得她心里也悬吊吊的。

    顾晓池摇摇头：“没什么，裙子保持这样就好。”

    从技术角度而言，有个女演员唱得比葛苇更好，音准、节奏都一点没错。

    小平和顾晓池走进化妆间的时候，葛苇已经在化妆了。

    顾晓池在一边听到，心想葛苇竟也起得好早。

    对比太过强烈，显得有点诡异。以至于大家都忽略了，葛苇化了眼线的双眼，有点肿。

    韩菁太了解葛苇了，知道如果放在葛苇自己那里，她肯定弄乱了。

    葛苇看向她，没什么表情：“什么？”

    葛苇正式录制时要穿的裙子，就是顾晓池设计的那一条，在小平这里。

    顾晓池抬手，整理了一下肩部的线条，又整理了一下裙摆，像个不会说话的机器人。

    韩菁的心里疼了一下，她指指葛苇面前碟子里的蛋挞：“吃吧。”

    正在化口红。化妆师拿着唇刷，选了莓果一般的红色，正在涂上嘴唇，仔细勾勒葛苇的唇峰。

    葛苇上台，韩菁、顾晓池和小平，像往常一样，坐在台下看她。

    不知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睡不着。

    顾晓池听着，也跟着葛苇一起，难过起来。

    葛苇抬头，冲她无力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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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档唱歌的综艺没请现场观众，所以观众席挺空的。

    下嘴唇没化，苍白如纸。

    葛苇也意外的沉默，没有像平时那样嘻嘻哈哈的开玩笑。

    韩菁妥协：“好吧。”

    这是韩菁带她来的另一个目的，她作为服装初稿设计者，很了解这条裙子该呈现出什么效果。

    她必须要做足这个气势，让葛苇相信她。

    她开口：“你……”

    不过，她睡不着是因为葛苇。而葛苇，是因为乔羽。

    韩菁说：“晓池，去调整一下细节。”

    化完妆，该换衣服了。

    又说：“只准吃一个。”

    很快艺人都到齐了，导演助理来敲化妆间的门，通知准备开始录制。

    ******

    顾晓池整理完，站起来，无意对上葛苇的双眼，这才发现有点肿。

    葛苇的歌声飘过来，回荡着，显得空灵又缥缈。

    顾晓池默默无言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