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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昨晚做梦了。梦见有人爬着窗外的树，翻进她的病房。

    像蒙了一层灰，清晨的阳光都照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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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树，觉得乏了，葛苇回到病床上躺下，拉开床头柜，去取里面的剧本。

    “好。”葛苇点点头。

    伸手握住葛苇的手。在掌心里攥了攥。

    乔羽想起了什么：“我上午还有个活动，等会让要先走，中午再来接你出院。”

    伸进床头柜摸剧本的手，触到一阵冰凉。

    葛苇跟着笑。

    她回握住了乔羽的手。

    春天来得又猛又急，才住院几天，窗外的树枝上，已经发了密密麻麻的绿芽。

    韩菁送来了一大堆。让她趁着住院无事的时候，看看挑挑，有没有想挑战的角色。

    葛苇一愣。

    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总觉得有一股土腥味。

    葛苇笑了。

    这个梦境，她当然不能对乔羽提起。

    葛苇把床头柜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她稍微伸展，活动了一下，翻身下床，走到窗边。

    葛苇点头：“好啊。”

    葛苇抿了抿嘴。

    在乔羽面前，她难得温柔，难得沉默。

    好得差不多了，烧伤的痕迹已经开始变淡。

    乔羽又摸出手机，在微博上搜索自己的名字，很快，关于昨晚时尚夜的新闻跳了出来。

    “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乔羽说：“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好好在这里，陪着你，好吗？”

    “蔷薇玫瑰粉，你发现了。”乔羽眨眨眼睛：“我回国后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时，你用的那只。”

    乔羽走了。

    这个女人，连自己受伤了都不放过，葛苇扯起嘴角笑了笑。

    “倒谢谢你给我提供灵感。”收回手机时乔羽笑得开心。

    “小苇。”乔羽说：“小苇，看着我。”

    葛苇望着窗外的树发呆。

    是顾晓池。

    她把手机递给葛苇：“好看么？”

    简直像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有点言情，有点好笑。

    她看了看病房门口，一片安静，不会有人来的样子。

    葛苇接过仔细看了看：“口红很衬你的礼服。”

    葛苇抬头。

    一罐小小的药膏。药罐很旧，不知哪里寻来的，玻璃都是浑浊，药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绿色。

    “我中午再过来。”

    只是相较于乔羽过分明朗的笑，葛苇的笑容即便在阳光下，也显得有点苍白。

    葛苇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腿。

    乔羽看着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