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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池记得，是乔羽夸奖过、说自己喜欢的颜色。

    去看一看乔羽，想干嘛。

    她站得离顾晓池很近，能闻到顾晓池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有洗衣粉的味道，还有一种草本植物的涩味。

    顾晓池笑了：“你到底是想我去还是不想我去？”

    换顾晓池沉默，等她说下去。

    忽然发现，这好像是上次顾晓池来她家时，穿过的那一双。

    葛苇说：“乔羽和她未婚夫，请我去郊区一山庄玩。”

    “喂……”她说。

    她站在葛苇的家门口，说：“我不进去了，懒得换鞋。”

    顾晓池这样倔的性格，显然也不会接受她的帮助什么的。

    “能？”葛苇很惊讶。

    葛苇报出一个山庄的名字。顾晓池想了想，好像听程凌菲和贺淼聊天的时候说过，郊区刚开的，五星级标准，最近人气很旺，房很难订。

    打死也不愿进葛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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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苇又说：“也请了你。你能去么？”

    衣服是精心挑过的，顾晓池能看出来。而且葛苇今天的妆很精致，刷了睫毛膏，一点点蜜桃粉的腮红，口红是蔷薇玫瑰色。

    葛苇沉默。

    站了一会儿，葛苇又问：“也许乔羽她们堵车了，你真不进去坐会儿？”

    或许，就是因为乔羽想让她去，她才会一口答应。

    葛苇就靠着玄关站着，捏着自己的裙子边玩儿。

    又冷笑了一声：“不是我想不想你去的问题，是乔羽想让你去。”

    葛苇沉默着思索，倒是顾晓池反问：“你有什么事？”

    周末见面的时候，顾晓池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

    见顾晓池不接话，葛苇也沉默了。

    顾晓池坚持摇头。

    葛苇说：“不是我，是乔羽。”

    葛苇的喉头动了动。

    葛苇把电话挂了。

    顾晓池想了想：“能。我周末跟老板请个假。”

    葛苇无聊的站着，一边玩自己的裙子，一边低头看自己的拖鞋。

    顾晓池默默看了一会儿屏幕，把手机收回口袋，向图书馆走去。

    顾晓池移开目光去。

    葛苇在说着最近圈子里的新闻，没话找话。顾晓池本来盯着她的嘴唇，越看越觉得那口红的颜色很刺眼。

    ******

    黑色风衣，白色衬衫，洗得泛旧的白色球鞋。没有刻意打扮。

    她已经换好衣服了，一条樱草色的裙子，很春天。这种有点儿荧光的颜色，穿在她身上，竟也一点不显得恶俗。

    那时的两人，还不是现在这样普通朋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