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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开内袋的拉链，顾晓池取出一张照片。

    顾晓池说“好”。

    葛苇不知为什么，把这本相册塞在书柜底下，厚厚一层灰，好像很久没看过，也绝不打算再看。

    那是乔羽。

    问题是右边的那个人……

    顾晓池盯着照片上葛苇右边的那个人，脸庞随着灯光闪烁暗了一下，又亮起来。

    葛荇说：“我要把手机还给护士姐姐了，晓池姐姐再见。”

    “没有。”葛荇说：“我从她那里偷相册的事，你可千万别出卖我呀。”

    画室电压不稳，顶部的白炽灯闪了闪。

    顾晓池说：“再见。”

    巴掌大的一张脸，苹果似的饱满。白白嫩嫩，不同于乔羽那样的冷白，是一种粉嫩的白。

    笑眼弯弯，鼻头小巧而圆润，是那种很亲和的长相。

    那张脸，顾晓池之前从没见过。

    渐渐的，葛荇笔下，艾莎公主的发丝飞扬起来，像是有了冰雪的魔法。

    照片上，是三张笑脸。

    葛荇有点紧张：“今天姐姐来看我，知道你上次来过疗养院了。”

    从小身体不好，却还对生活有热情，爱画画，痴迷似的。顾晓池觉得葛荇很棒。

    求真致美的艺术追求，有时反而在孩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画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响。听得到窗外隐隐的风声，像什么人在诉说。

    葛苇左边的那人，顾晓池很熟。冷白皮，清冷的脸，小鹿似的眼睛，难得笑得挺开心。

    挂断了电话，她愣了一阵神。

    趁着护士还没回来，葛荇又问了她一些画画的问题，顾晓池耐心的一一回答了。

    电话那端，顾晓池的声音传来。

    小家碧玉似的美。没经历过什么风雨的模样，像是对世界怀抱天真幻想的小公主。

    葛荇特别开心。

    撇开葛苇的关系不谈，任何一个与葛荇相似的小女孩找她，她都会去。

    诉说什么呢？现在，还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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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用葡萄藤举了例子，又陪葛荇练习了好多次。

    “嗯？”

    葛荇打开相册，明白了，里面藏着一些她们父母的照片，出车祸之前的。

    那天顾晓池接到葛荇的电话，很意外，不过很快去了疗养院。

    最中间是葛苇，上大学的年纪，眼神看起来已经挺傲，但脸比现在还是青涩不少。

    葛荇又往后翻，其他的，就是葛苇大学时的一些照片。

    先是陪葛荇画画，艾莎女王的头发，画了好多次。

    顾晓池放下画笔，走到角落的桌边，她的书包放在那里。

    顾晓池沉默了一下，问：“你有没有告诉她，我们说什么了？”

    顾晓池一眼看出，葛荇画头发的比例关系不多，笔触也生硬。

    葛荇偷偷告诉她，那是她有次回家，从葛苇房间里偷出来的。

    后来画累了，顾晓池又陪葛荇看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