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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小平比谁都怕，葛苇分明看到，小平在进来见韩菁之前，浑身还在狂抖。

    探视时间很快到了，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葛苇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骂她：“Cao，别在姐这儿玩个人英雄主义，抢姐的风头。”

    葛苇和小平从那儿出来，葛苇又打了一圈电话，乔羽也帮忙，又找了乔总帮忙。

    葛苇后来咬咬牙，联系了一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地产公司老板，不熟，就以前有一阵儿老给她送花，她也没搭理过。

    她和小平现在，跟面对着一个缠在一起的毛线团似的，想查，都找不着线头在哪儿。

    葛苇以前就知道，乔羽长大以后，她妈出于补偿心理很宠她，基本上对她是予取予求。

    葛苇和小平不得不走了，韩菁最后叫住葛苇：“你别搅合到这事儿里面来，实在不行的时候，能摘就摘。”

    结果等到饺子凉透了，韩菁也没出来。

    两人又叹了口气。

    葛苇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为什么？不是说好……”

    小平最后捏了捏韩菁的手：“我等你。”

    葛苇甚至说：“你说是乔羽她妈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这次韩菁憔悴躲了：“有人故意整我。”

    韩菁说：“那更不可能啊，她做空自己公司的钱干嘛，一分钱好处捞不着的。”

    韩菁叹了口气：“也是。”她这是急昏头了，找不到目标对象。

    乔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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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等来了一个警cha，跟她们说：“别等了，人你们接不到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接乔羽的电话，意思很明确——没打算帮着救韩菁。

    小平低着头嘟哝：“饺子都要凉了。”

    乔羽有点慌：“这是我妈第一次这样。”

    又说：“你别害怕。”

    葛苇站在乔总的角度想想，觉得也不难理解。也是，哪个公司老总发现员工吃里扒外，还能全心帮着捞人。

    还好没白喝，人家总算帮忙，让葛苇和小平又跟韩菁见了一面。

    韩菁笑着。也捏了捏小平的手：“我不害怕。”

    葛苇说：“我也不信。”

    “说好什么？”警cha瞥了她一眼：“你们接的这位，摊上大事儿了。”

    “我知道。”葛苇有点急：“你觉得会是谁？”

    韩菁想了一圈，也挺迷茫，最后她低声问：“会不会是乔羽？”

    “不可能。”葛苇摇摇头：“小羽是捞你捞的最勤的一个，如果是她，何必多此一举的给自己找事儿。”

    好不容易才弄明白，韩菁不止下一部电影的合同有问题，往前追溯，还有好几部电影的合同有问题。

    这样看来，韩菁并不清白。可能是早就收了那家公司的钱，合起伙来做空公司的钱。

    资方名单里都有这次出事儿的那家公司。

    她想起最开始，是乔羽帮她和这家公司老板搭的桥。

    这会儿连眼圈都是红的，跟染了血似的，脸上却还一直绷着笑，生怕给韩菁带来心理负担。

    这是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

    但是小平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信菁姐是这种人。”

    后来乔总就不接乔羽的电话了。

    这次联系了，还去陪了两次酒局，葛苇发现这些商人真tm能喝，她以为自己就够能喝的了，结果两次都给她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