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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

    顾晓池终于吞了口口水。

    两人的呼吸都交叠在一起。

    那时的镜子也像今天一般，蒙了一层水气，那时的葛苇伸手，在镜子的角落，写了小小一个字——

    那时的纠结，现如今看来，好像都可以放下了。

    胸前的挺起也像水滴，又有更多的水滴，顺着那挺起滴下来。

    确定心意以后的亲密会是什么样子呢？顾晓池不愿去设想，她想等待一切，自然发生。

    不同于一次次车后座的夜会，那时的葛苇，尚且没有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而那时的顾晓池，也还没明白自己的喜欢有多深。

    “傻”。

    你呼出一口气，被她吸进去。她呼出一口气，又被你吸引去。

    今晚她和葛苇会亲密么？说实话，她不知道。

    顾晓池也觉得：怕个毛线。

    暧昧得不行。

    还有一次次车后座的夜会。起雾的车玻璃，按在玻璃窗上的指印，还有那热气蒸腾的旖旎。

    但以后的日子那么长，她们总会亲密，从身体到心，从此亲密无间。

    好像也是这样，葛苇先洗澡，顾晓池在外面等她。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葛苇忽然想到，那次在邶城郊区的山庄，乔羽请她们去的那次。

    姣好的身形，前凸后翘。

    冲在葛苇的身上。

    顾晓池从面前的画像上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浴室里的镜子，蒙了刚才蒸腾的水气，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瞧不清楚。

    葛苇对自己的心意很明确了，她说：“怕个毛线。”

    滴答，滴答，滴滴答。

    她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触碰过葛苇的身体了。

    隔壁淋浴间的水声停了。

    刚才往卧室走的时候，葛苇笑得春心荡漾，lsp的躁动呼之欲出，偏偏顾晓池还一脸认真的问她：“你怎么笑成这样？”

    葛苇想到刚才顾晓池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

    葛苇洗完澡，裹着浴巾钻出来。

    很熟悉。是葛苇自己的手机。

    骄傲的。恣意的。灼灼盛开的。

    雷雨交加，后来还停了电，葛苇来不及穿衣服，被顾晓池抱着，躲在一堆凌乱的画布下。

    葛苇笑够了，又伸出手，在蒙了水气的镜子一角，写了小小一个字——

    葛苇此时在隔壁的淋浴间洗澡，顾晓池待在她的卧室里，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是挺傻的。

    顾晓池怕她硌着，双手垫在她的背下面，托着她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