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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默契的老夫老妻，在一起很久了的那种。

    其实两人一般什么都不说，抽烟时站的也挺远，通常是一个在门的左边，一个在门的右边。

    葛苇没再说什么，顾晓池已经站了起来，两人默契的往外走。

    柔荑就是刚长出的嫩茅草，顾晓池这个山里孩子是见过的，很软，很嫩，风一吹，就在空气里摆荡，跳舞似的。

    不对，她觉得不是这样。

    不说话，连眼神也不交错，只有两人吐出的烟雾，交叠在一起。

    转身去忙了。

    剧务说：“刚才她们抽完烟进来的时候，苇姐帮顾晓池整理衣领了。”

    通常是葛苇斜倚在花坛边沿上，顾晓池在另一边站着。

    两人抽完了烟，又会一起走回片场。

    两人一起看着明晃晃的日光，或者淋漓的雨。

    像前一晚在家时的她们俩。

    葛苇很自然的伸手拍了拍。

    就很迷。

    葛苇看一眼顾晓池，衬衫领子被吹的有一些乱。

    晚上放饭的时候，葛苇坐在她的躺椅上，顾晓池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

    只有她和葛苇两个人，其余的人和喧闹的声音一起，留在身后的片场里。

    葛苇伸手给顾晓池翻衣领的那一下，太熟练，也太自然了。

    两人还是没话，进了片场又各忙各的。葛苇在陈导身边听她说下一场戏的调度，顾晓池在跟发型师商量着什么。

    剧务又摇摇头，看不懂，也没时间再想，她也被同事叫去忙了。

    拥抱。缠绕。最后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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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看一眼葛苇，又看一眼顾晓池。两人不在一起的时候，又好像看不出什么。

    同事笑了：“苇姐对谁都挺亲的。”

    特别白。特别嫩。让人想起古诗里的那个形容：手如柔荑。

    顾晓池把一次性筷子的包装袋打开，把筷子掰开，左边的一根和右边的一根，架成一个十字。

    顾晓池喜欢穿衬衫，有时候风大，会吹起衬衫的领子，和少女到肩膀的黑发一起，飞扬起来。

    顾晓池回过神，是葛苇在叫她。

    葛苇的手那么嫩，扎伤了怎么办。

    剧务摇了摇头。

    同事看了一眼：“不是吧，也许就是两人比较熟。”

    她问同事：“你说苇姐和顾晓池，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一直看着她们的是一个剧务。

    每次顾晓池掰开筷子以后，都会像这样，帮葛苇把筷子上的毛刺刮掉。

    好像……年轻的剧务突然想到了像什么，她虽然自己还没谈过恋爱，但她爸妈感情挺好，以前她爸每天出门上班的时候，她妈都是这样帮她爸翻衬衫衣领的。

    “小朋友。”

    在组里，经常都是这样，葛苇拍完一场戏休息的时候，两人就会一起走到片场外，透口气，抽支烟。

    其中一家的筷子不用掰，直接两根分开的装在袋子里。另一家是很老式需要掰开的那种。

    顾晓池又看了一眼葛苇的手。这双手每天晚上，从她的眉毛、眼睛、嘴唇，一路往下。

    剧组一般会从两家订盒饭，给大家换着口味来。

    顾晓池很喜欢这样的时刻，像忙里偷闲的约会。

    顾晓池看一眼葛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