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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今天必须走。

    顾晓池强行让自己，把眼泪憋了回去，混着嘴里的油饼，勉强吞下。

    热腾腾的油饼端上来，今早第一锅炸的。热腾腾的豆浆端上来，今天第一壶磨的。

    顾晓池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好像要证明什么似的。

    “你要不要给她带份早饭？”

    “姑娘，姑娘。”

    反应了一会儿，眼泪一瞬间差点涌出眼眶。

    却原来，两个人要好好在一起，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用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着，才发现口腔黏膜都被烫破了。舌尖一碰，就一阵生疼。

    她抬头，愣愣的看着老板娘，目光平静，就是腮帮子两侧都鼓鼓的，塞满了没来得及咽下的油饼，像只松鼠。

    来自人心里的阻碍，不会比外界的阻碍更小，有时候，反而更大。

    顾晓池还是愣愣的。

    葛苇虽然戴着帽子，只露出下半张脸，但这半张脸已足够惊艳，让老板娘看一次就记住了她。

    她能吃出油饼的味道，面粉混合着白糖，一丝恰到好处的甜。

    那时，葛苇吃饭用的都是左手，右手紧紧攥着顾晓池，一秒都不愿放开。

    老板娘无奈的看着她：“有再急的事情，也要把饭先慢慢吃好啊。”

    时间太早，公交车站都还没几个人，几个去早锻炼的大爷大妈，还有一个背双肩包的程序员，都看着顾晓池。

    “不，她不去。”

    这会儿时间太早，老板娘还没什么客人，就挺关注顾晓池。

    从一路小跑，到越跑越快。

    咬下油饼的第一刻，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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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着抹布坐在顾晓池对面，看上去，急的像是要拿抹布擦一擦顾晓池一片混沌的脑子。

    刚出店里的时候，顾晓池还算是走着的。走着走着，就开始跑了起来。

    老板娘叫住她：“那天那个特好看的姑娘呢？她跟你一起去办事么？”

    像以前那样，在过于伤心的时候身体开启自我防御机制，让她失去味觉的事情，没有再发生。

    那时，顾晓池以为她救下了葛苇的命，从此，就什么都好了。

    她问顾晓池：“你不烫啊？油饼刚起锅的！”

    顾晓池放下书包，拿起筷子，愣愣的开始吃。

    可是刚才吃的时候，她却一点没觉得烫。直到老板娘说了，一股疼得不能忍的感觉，又冲的她想哭。

    顾晓池觉得油饼堵在喉咙，有点咽不下去，又端起桌上的豆浆，咕嘟嘟一口干了。

    顾晓池真像特别赶时间似的，站起来结了帐，背上书包就要走。

    老板娘热情招呼她：“早饭总归是要吃的，吃了再去忙。”

    她和葛苇都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把心里那些一直没想清楚的问题，给想清楚。

    这下老板娘彻底无奈了，直摇头。

    顾晓池刚才被烫出来的眼泪，好不容易憋回去的，这会儿差点又涌了出来。

    顾晓池冲老板娘这么低低的答了一句，脚步匆匆的离开了早点摊。

    顾晓池吃的投入，直到老板娘连叫了她两声，才回过神来。

    揭穿乔羽真面目的那天，葛苇、韩菁和顾晓池三人，曾到老板娘的店里吃过一顿早饭。

    她说：“我们那一辈有句老话，叫催工不催食。”

    老板娘问的是葛苇。

    终于跑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顾晓池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