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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葛苇和韩菁。

    连带着她的手也很沉，画都不太画得动。

    她本以为按照葛苇的性格，一定会至少来找她一次，没想到三天过去了，葛苇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cao我cao。”

    她告诉齐笑：“你要注意观察光线变化。”

    顾晓池若有所思的看着安寒。

    工作室外的树荫下，站着两个女人。

    齐笑看出了效果，频频点头。

    她知道葛苇很忙，也知道这样很好。如她所愿，两人分开一段时间，才好把各自心里没想清楚的事，都理理顺。

    “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知道，除了葛影后，你谁都不会喜欢。”

    葛苇一边抽烟，一边气急败坏的连骂了两声。

    从胃里到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堵的。吐不出，咽不下。

    她们站的隐蔽，工作室里面的人反而不会看到她们。

    那种沉重的感觉，持续了三天还没消散。

    葛苇：“赔得起。”

    葛苇马上推了韩菁一下：“骂谁呢你？”推的很急，指间夹着的烟一抖，烟灰掉在韩菁的黑色高跟鞋上。

    可心里就是隐隐的不安。

    顾晓池天赋高，其实她一眼就看出了齐笑的问题所在。

    就连看到齐笑画板上的苹果，都一阵胃里不舒服。

    “你上头着呢。”

    安寒神神秘秘的问：“你看上哪个了？我先去帮你把微信要过来。”

    两人躲在树的阴影里抽烟，透过工作室的落地玻璃往里看。

    直到这会儿，她站在齐笑后面看她画画，胀胀的感觉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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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池看着齐笑，齐笑挺为难的问她：“师姐你能示范下么？”

    “我cao。”

    同样身型修长，不过一个，是长卷发的风情万种，另一个，是黑长直的利落干练。

    “师姐。”齐笑在叫她。

    最后她凑过去，伸手，把阴影擦匀。

    韩菁一下子弹开：“我刚买的CL高跟鞋！烫坏了赔得起么你？！”

    也不是不安，就是……很想她。

    韩菁：……

    她拿一支削尖的4H铅笔，在齐笑的画板上，朝同一个方向勾了几排线，间距很小，力度均匀。

    ******

    油饼和馒头，都是扎实的食物，混在一起，消化不了，胀胀的，拉着她的胃往下沉。

    明暗关系，是齐笑的苦手，自己也练习了挺多，总是不太对。

    上油画课的时候，顾晓池发现自己早上吃多了。

    这句话顾晓池只敢在自己心里承认。

    安寒本来正在喝汤，这会儿差点把汤喷出来：“顾晓池，你跟你家葛影后学坏了。”

    韩菁帮着她骂：“狼心狗肺的小崽子！”

    她回答葛苇：“我帮你骂顾晓池啊，你不是看到她跟齐笑离的那么近么？”

    顾晓池说：“我只是想说，你一嘴胡辣汤的味儿，千万别去跟你心仪的师兄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