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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风一吹，细碎的发尾黏在脸上，又透出些寂寥的感觉。

    今晚不用回剧组了，韩菁带葛苇去吃饭。

    医生说：“她没有任何病理性的表现，所以不该吃药。除了定期到心理门诊来谈话，其实大多数，还是要靠她自己调节心态。”

    葛苇是直接从剧组过来的，妆卸了，衣服换了，但发型还是电影里歌女的发型，拿夹板烫的很蓬松，在头顶束得高高的，像每一个独自在生活中沉浮的飘萍女，有一种野蛮的妩媚和生命力。

    一阵秋风，从窗子里吹进来。

    “我以后每天都擦。”

    她最近瘦了，远远看着，一根竿似的，更显得寂寥。

    顾晓池问：“她……还好么？”

    韩菁又看了一眼葛苇的身影。

    韩菁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葛苇站在走廊的窗边抽烟，窗户大开着。

    韩菁挺恨自己的，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一点发现葛苇，异常到过分。

    韩菁却盯着葛苇的嘴。

    韩菁还没想出来怎么威胁她，就听顾晓池轻声说：

    耀武扬威的，跟她平时一样张扬的笑容。

    韩菁向着葛苇走过去，学着葛苇平时的样子，骂了一句脏话，问她：“为什么护士不让我抽烟，却让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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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菁走了很远，又回头看了一眼葛苇，确认她还在窗边抽烟，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这两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声音压的很低：“晓池，”

    韩菁问葛苇：“想吃什么？”

    有点起皮了，白白的一小块。

    韩菁：……

    医生温和答道：“我是心理科医生，不是预言家。”

    葛苇毫不犹豫：“烤肉！”

    韩菁问医生：“她的状态，有办法改变么？”

    ******

    这时韩菁的手机响了，韩菁摸出来看了一眼，跟葛苇说：“我新找的投资商，搞地产的，特俗一人，我去旁边接，免得你听着心烦。”

    韩菁最后问了一句：“她……最终会走出来么？”

    “我不敢。”

    所以对于自己情绪和心理的变化，也察觉的细致入微。

    “她的护手霜，我收好了。”

    亏她一直自称是葛苇的亲姐们儿。

    葛苇转过头，冲韩菁笑了一下：“因为姐长得好看呗。”

    韩菁动了动嘴，想说“不好”，又想起自己刚才和医生的对话，说不定顾晓池正是葛苇心理异常的症结。

    韩菁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韩菁这时才发现，原来葛苇最近恍惚到，连润唇膏都经常忘了擦。

    她抿了抿嘴，只是说：“顾晓池，你要是再敢跟什么师姐师妹的用同一支护手霜……”

    手机里，顾晓池的声音传来：“菁姐，今天苇姐到周老师的工作室来过？”

    好像一朵盛开的花，没人关心，没人采摘，很快就要谢了。

    看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