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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见有人进来，格外热情：“喝点什么？”

    顾晓池则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初春，大家纷纷开始外出活动，安寒打了一圈电话，发现经常去的酒吧都满了。

    一条细细的丝带，绕到脖子后面系着。领口开的很低，她又白，胸前看着，就白花花的一片，甚至有些晃眼。

    安寒可以说是“美院八卦博物馆馆长”一样的人物，跟各个老师的关系都很好，连带着顾晓池，也跟老师们的关系走得近了些。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安寒有点犹豫：“要不走吧？”

    顾晓池拉了拉安寒：“算了，别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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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生也很不好意思：“是一位老客人，老板也得罪不起的那种，他临时过来……总之，今天全是我们的错，我给您送三张免单的券，实在抱歉。”

    啤酒的味道勉强过得去，大家一起干了几杯，就开始扎堆聊天，看画，吐槽学生。

    她望着台上的歌女。

    没有人来灌她酒。一是因为在安寒的帮助下，大家都了解也理解了顾晓池性子淡。

    连歌都是老派的：

    晚上下班，一堆人往安寒订好的酒吧走。

    里面挺空的，没什么客人。酒吧中央是一个很小的吧台，一个红裙歌女在台上唱着歌。

    今天是顾晓池升副教授的日子，安寒说要庆祝，顾晓池就由着她。

    安寒在跟人划拳，输了的喝酒。她向来是最热闹的一个。

    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条河边，河的东边，是一些很有品质的酒吧、咖啡馆、网红餐厅，河的西边，因改造困难，到现在，还是一排破败的老式酒吧。

    顾晓池：“来都来了，就这里吧。”

    这会儿没人来找她，顾晓池乐得清静，慢慢喝着面前的一大杯啤酒。

    安寒说：“要不去试试？”

    嫩藕似的胳膊，有一种丰腴的性*感。裙摆堪堪遮到大腿。

    “不行，今天是你升副教授的大日子，哪能不庆祝就这样过了？”

    这种跟不上时代的老式酒吧，已经渐渐没什么生意了。

    安寒气了：“怎么这样！我提前订好的！”

    在这种酒吧，安寒深度怀疑洋酒都是假的，她不敢点，就点了很多啤酒。

    安寒往四周扫视了一圈。

    霓虹灯闪出了上个世纪的年代感，招牌上沾着油污，有一种无所谓的颓废。

    没想到走到门口，被服务生堵住了：“实在抱歉，我们这里今天被人包场了。”

    很快酒就端上来了。

    她挂了电话，有点无奈：“怎么办？”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大家都知道，顾晓池实在太能喝了。

    安寒点点头，带着其他人坐下了。

    分明还是初春的天气，气温不高，歌女却穿一件很暴露的红裙。

    这啤酒也不知是真的假的，特别淡，顾晓池喝起来跟喝水似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也许是因为对美的直觉敏锐，刚才她一进来，就看到这歌女了。

    安寒看了一眼里面的环境，红色墙纸，绿色的沙发，连皮都已经开始剥落，更多地方是斑驳的裂纹。

    安寒只好作罢。

    她罕见的劝了一句：“你去其他酒吧，也订不到位置了。”

    顾晓池：“要不改天？”

    无论洋酒白酒清酒，从来没人看她喝醉过。连安寒都问她：“你是不是小时候吃了什么山里的神奇草药开挂了？”

    她带着顾晓池和其他人，挑了一家看起来最顺眼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