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舞会(2/2)

    终于跳完了，艾达和维诺互相致礼，艾达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刚才紧张得快要冒冷汗了。拉尔伦拉住艾达的手，对她说：“跳得很不错嘛，对于初学者来说，这已经很好了。”

    “因为姨妈身体不好。”

    “维诺，这太残忍了，你知道，你明明知道我那么爱你。你的父亲背弃了我的母亲，连你也要背弃我吗？”

    “怎么可能？你不会是那种人的，这分明是无稽之谈。”

    “看来你很聪明。”

    “拉尔伦，我们之后再谈，舞会的主人离场太久总是不好。”

    “你看上去不太像贵族，你怎么和拉尔伦认识的？”维诺说。

    “但这样的婚姻只是我们父母的一厢情愿。”

    “嗯，”艾达答应着，结果一不留神踩上了维诺的鞋子，“非常抱歉，殿下……”

    “当然可以啊，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拉尔伦说。

    “我相信拉尔伦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今天的裙子很适合你。”

    “谁嫁给你也是荣耀，我配不上这份荣耀吗？”

    “嗯。”拉尔伦说。

    “为什么？你不爱我吗？”

    “这么说，你不爱我，你也爱上了别人？”

    “为了皇位，被砍头的，被终身囚禁的，何时何地都有这样的事情。他们相信了巫师的话，可能也考虑到我母亲身体不好，既然有一个继承人，那也足够了。姑姑当初也是我父亲的未婚妻，但我父亲没有爱上她，因此悔婚。”

    “我不爱上别人，也不会爱上你。”

    “拉尔伦殿下之前外出，回来的时候恰逢暴雨，她的马车在雨天陷进了泥坑，我当时恰好路过，顺手帮了点小忙。”艾达说。

    两个人在舞池中移动着步子，维诺看出艾达的局促，说道：“不用紧张，放松就好。”

    “谢谢殿下。”艾达说。

    “拉尔伦，你是我的未婚妻。”维诺说。

    “拉尔伦殿下为我找裁缝定制的。”

    “我绝无此意，你是公主，哪个贵族娶了你都是无上的荣耀。”

    “实话实说，我可以拿你当妹妹一样对待，但我不能爱你。”维诺比拉尔伦大两岁。

    “我只是一介平民，不过帮了点小忙。”

    “拉尔伦，我有件事想告诉你，能单独跟我到小花园那边散会儿步吗？”维诺说。

    “你真当我是你妹妹，那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没有什么比血缘的连结更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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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的父母为什么只有我一个儿子吗？”

    “没关系，看着我，跟着我的节奏。”维诺靠近艾达，在她的耳边说。

    “不，因为巫师告诉了他们一个诅咒，说我将来一定会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兄弟。”

    夕阳西下，但还留着淡淡的暮光在西边的天上，东边的天已经全黑了。蜡烛的光照着花园的路径，白天盛放的鲜花在晚上没那么有精神，仿佛疯狂展示了一天的美丽后陷入了深深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