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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眉笑了下，见好就收，让人坐下。

    Wang：【回了，以后再聚。】

    李微微也默默给她个眼神，保重......

    李微微在一旁为她默哀。

    他不是一直在低头想事情吗？怎么发觉的？

    晏宁靠在轮椅上，指腹轻敲着轮椅扶手，想着。

    没说回哪，可他知道。那个让他跟老爷子闹翻的地方。

    昏暗中他神情慵懒又无奈，带着笑，“我脸上有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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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总看我，”他屈指轻叩了下轮椅扶手，补充了句。显然是发觉了整场讲座中，她往这里看了好多次。

    她特意没说完，晏宁稍抬眸，盯向她。程颂眉间一挑，也不管他好不好奇，自顾打字：晏小叔，你说苏招牌是不是看上你了？你的魅力，还挺大的。

    讲座结束前，晏宁就离开了小礼堂。

    声线温和，刻意压低。

    “......”晏宁扫了眼屏幕，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没说话，只轻叩了下轮椅，接过手机，须臾，又递了过去。

    她顿了下 ，继续，“苏招牌看我的眼神，像是看情敌？”

    程颂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错，下意识地往后瞥他眼，刚好撞进棕褐色瞳眸中。

    再次回答完，李微微冲她竖了大拇指。苏堤盯着她看了会儿，忽地笑了，似乎还想继续。

    从小礼堂出去，是校内景观湖。他盯着看了会儿，指腹摩擦着轮椅扶手。偶尔有人路过，往这里看两眼。

    莫名地，程颂眼皮一跳。

    程颂：......

    备忘录里，程颂的文字被删除，他只留了三个字：认真听。

    他不是瞻前顾后的人，可现在，在犹豫着怎么回复。说抱歉吗？因为他先退出了......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生死里走过来的兄弟，也不需要这些。

    这回他并没有接，只扫了眼屏幕，似笑非笑地。鬼使神差地，程颂拿回手机，再次打字：晏小叔，我跟朋友打了个赌。

    倏地，程颂心头一颤，面上倒很沉静地收回目光，坦然地摸出手机打字：哦，不是，PPT倒是没有。不过，你可能没注意，刚才有个虫一直在你旁边。丑得很特别的那种，还挺吸引人的。

    李微微旁边的男生提醒了句，程颂目光盯着PPT，回想他讲的内容。回答完，她刚准备坐下，又听见苏堤继续继续问了个问题。

    程颂一顿，抿起唇角笑了下，抬眸看主讲台。

    Yan：够了。

    程颂：？

    连李微微都察觉了，程颂舔着唇角嗤笑了下，声音很小，“你觉不觉得——”

    小姑娘，还挺记仇。

    打完，她把手机递过去，侧眸看他。

    “......”程颂坐下同时，李微微凑过来，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颂颂，你得罪过苏招牌吗？”

    -

    刚才问了什么来着？程颂没想出来，她看李微微，李微微也摇头，表示她也没听。

    李微微看她认真打字，凑过来看了眼，一看清内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拿给他看。

    李微微：？

    苏堤不紧不慢地切换着图片，桌旁的手机屏幕忽地亮起，聊天记录里只有两个字。

    紧接着，她就听见苏堤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就那位...靠近后门的同学吧...”

    程颂：……摸不着头脑，但她想揍人，真的。

    PPT上换成了另一张建筑图片，她一顿，回想着这个建筑风格的起源。

    他低眸看手机，引起他情绪变动的，是一条微信。来自王则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