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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吧里遇到那次，应该是他刚回来不久，程颂抿唇，没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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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颂下意识咬了下舌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简直是挑衅。

    程颂愣了下，男人目光落在程颂身上，想起来了：“程颂是吗？周彤跟我说了，这几天多谢你照顾妍妍。她没给你添麻烦吧？”

    她正想着，袖子忽地被人拉了下，转头就对上一脸傲娇的小姑娘。

    她慢吞吞回了句好，叫上小姑娘往楼下走。

    小姑娘却先不乐意了，“哪有照顾？明明就一直在看着我，我又不是犯人。”

    备注：晏美人。

    “......”小姑娘别扭地拎起自己书包，往外走。

    “......”程颂斜了眼躲男人身后做鬼脸的小姑娘，眉间一挑，极其违心道：“没有。”

    小姑娘刚想问为什么，就听到了传出来的声音。

    他稍抬眸，对上程颂的目光。须臾，桌上手机开始震动，晏宁神情慵懒懒地：“你妈让我来接你，不过——”

    真是，守时。

    -

    小姑娘扭头走了出去，程颂眼皮一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忍了忍，没忍住，打开画纸——

    “看来不需要了。”他说了句，把手机递给小姑娘。

    “你上次，”小姑娘表情有些别扭，“画得挺好看的。”

    “......”还挺记仇，程颂扯了下嘴角，哦了声。

    很快，小姑娘就拿着手机小跑着进来，身后还跟了个西装得体的男人。男人像是刚结束长途劳顿，眼底有倦意，更多是宠溺和无奈：“妍妍，慢点。”

    下意识地，她看了眼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男人无奈，只好自己跟程颂说了句抱歉。他像是有急事，又道了声谢，问晏宁要不要一起走。晏宁说了句不用，男人就匆匆离开了。程颂侧眸盯着张一健背后的酒架，心不在焉地想，这会儿请人喝酒会不会太早了......

    刚下楼，程颂就瞧见晏宁在七号桌旁，他胳膊半搭在桌沿，指尖轻敲着桌面，似在思索什么。

    “这个是我画的，咱俩扯平了。”顿了顿，小姑娘瞥她眼，“我觉得我画得也比你真人好看。”

    沉默会儿她按着屏幕上的那串数字，添加联系人。

    她稍顿，转眸就撞进棕褐色瞳眸中。晏宁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半晌，程颂一顿，抱着牛奶老实交代：“我可以解释的。”

    程颂：？

    “爸爸！你要回来了吗？”她顿时敛神，抱着手机离得远了些。前几天还凶巴巴威胁自己的小姑娘，这会儿倒是分外乖巧，程颂忍了忍，没忍住，轻嗤一声：“小鬼。”

    “.....”晏宁似笑非笑地瞥她眼。

    十五分钟后，她收到晏宁的短信。

    想了下，她又补充，“这是第一次，真的。”

    “晏叔叔！”小姑娘激动地叫了声，小跑着过去，“你怎么来了呀？”

    很快，小姑娘往她怀里塞了张纸：“给你的。”

    彻底沉默。

    男人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妍妍，跟姐姐道歉。”

    “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把钥匙落家里了，”她一咬牙，理亏道，“所以，才带小姑娘来酒吧的。”

    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两个人手里都拿了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