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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宁搭在扶手上的指腹稍顿，几乎能想象到小姑娘抿着唇眼神湿漉漉的样子，他没多说，顺着小姑娘的话嗯了声。

    她盯着手机屏幕缓了会儿，转头去阳台拿衣服。回来时发觉手机还在震动，屏幕上闪动着备注。

    晏宁沉默十几秒，没过多久，那边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晏西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叔，你的手机。不过程小三就这样，一画起工图来，都不怎么接电话......”

    晏小叔。

    程颂稍楞，听到他温和语调的瞬间，压抑的情绪似乎总想要找个宣泄口。她缓了好久，压制着鼻尖涌上来的异样，手中用力握着铅笔，“嗯，太冷了......”

    意识到手机还在响时，她沉默着划过接听：“晏西然，你有事能不能明天说？”

    “哭鼻子了，怎么不知道跟长辈告状？”

    “嗯，还有什么？”

    程颂缓了缓情绪，握着手机上床，迟疑地问了句：“小叔，你周末回来吗？”

    “程颂？”晏宁忽地叫她，程颂嗯了声，他继续，“挂电话。”

    她握着手机下意识想要给程二发消息，顿了顿，还是退了出来。记忆像是被人一寸一寸撕裂般的剥开，程颂靠在门上没动。手机震动响起，她看着屏幕上闪动的“晏西然”三个字，没理会，摸索着从衣柜里拿出睡意去洗澡。

    宿舍里空荡荡的，程颂不想开灯，只有阳台有很弱的灯光透进来。

    程颂以为他还有事，抿着唇，直接点了挂断。

    可她这会儿心情不太好，有点困了，但又不想挂电话，十分坦诚地开口：“都想。”

    那端隔了会儿，才出声：“不太能接受。”

    晏宁低笑了下：“嗯，想聊什么？”

    程颂愣了下，下意识地挪下手机看了眼，发觉备注确实是晏西然。

    “小叔，”她轻揉了下额头，努力将思绪收回来，哑着嗓子开口，“你和晏西然在一起吗？”

    晏宁？

    “哦，”程颂觉得困意不断在脑中徘徊着，迷迷糊糊说了句，“我还行吧。不过程二说，影视城里的臭豆腐，是他，吃过，最好吃的......”

    程颂握着手机没吭声。

    程颂懵住，半晌，哑着嗓子开口：“没有。”

    忽然有人打断他，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过来，笑着调侃。

    “还有蟹豆糕。”

    “嗯，周六。”晏宁开口，想了想，他出声：“想聊天，还是想睡觉？”

    “好。”

    “说什么呢！”林固尴尬地回了句，他们还是别有深意地打量着程颂：“得了，藏什么啊，还以为你真是要去图书馆呢，敢情是背着我们出来约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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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隐约有种自己再放肆下，他也会答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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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端沉默了会儿：“心情不好？”

    酒店落地窗外灯火通明，晏宁听着那端说话的气声断断续续，很快，只剩下轻浅的呼吸，安安静静的。

    “嗯，他来临江出差，”晏宁说着，顿了下，“感冒了？”

    程颂彻底听不下去，转头离开，身后林固还在被人调侃。

    程颂沉默了下，突然开口：“你吃臭豆腐吗？”

    过了好久，出来时才打开宿舍的灯，盯着镜子看了会儿，里面的人脸色苍白，头发也湿漉漉的，显得很狼狈。程颂抿着唇角回到自己的位置，拿出钱包看了眼。可很快，又合上放进了抽屉里。

    她想了下，随便找了个话题：“你试过蟹粉酥吗？就在临江。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尝尝，不知道以前的江氏老店还在不在了？”

    程颂疑惑着拿过手机，接听，那端很快传来温和放轻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