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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像是认出了晏宁，颔首笑：“晏先生，还是之前的包厢？”

    “......”

    “......嗯。”

    小姑娘声音压得低，似有似无地落入晏宁耳中。他眸底晕着笑，也没接话。

    程颂单手撑着下颚，在扇面上看了会儿，拿笔勾了甜品后，忽地转眸看向晏宁：“小叔，你海鲜过敏吗？”

    包厢里安静了会儿，没多久，程颂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程颂手一顿，这人是可以透视吗？她不情愿地挪了位置，又勾了甜品和海鲜汤，才递给他。

    包厢内只剩下两个人，一旁的屏风边上摆了线香。青烟直上，至半空时才盘旋着散开。

    很快，李微微转发来了一个帖子：【闲得蛋疼的闲拍之最满意的十张】

    食客楼离得并不远，他们始一进去，穿着旗袍的两个女人就迎了上来。

    “不会。”晏宁看着小姑娘正要下笔的位置，适时地轻叩桌面：“酒不可以。”

    他嗯了声，在小姑娘目光下划掉另一个。像是为了补偿，又给小姑娘加了份度数可以忽略不计的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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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你经常来这里吗？”程颂找着话题。

    程颂：【......要不你没事儿少上点论坛吧，对眼睛不好。】

    “......”晏宁敛眸，脑中闪过昨天怀里的温软，喉结微动，“......没有。”

    程颂好奇地点进去看了两眼，觉得拍得确实不错。正要退出，目光忽地停在最后一张上。背景是梧桐大道，路灯昏黄，薄暮笼罩下一男一女。两个人都穿着黑色大衣，浅色毛衣。不同的是，女生穿着不过膝的百迭裙，单手扶着帽檐；男人在轮椅上，侧眸看着身边的女生。明明受光照影响，拍得不清晰，可却有种莫名的和谐。

    李微微：【你今天跟你家晏男神穿的情侣装？】

    程颂狐疑。

    稍顿，他目光掠过两份冰激凌上，瞥了眼双手托着下颚的小姑娘，无奈地开口：“......昨天刚喝了酒，怎么还吃冰激凌？”

    又？

    程颂：【？】

    进了包厢，程颂把大衣脱下，搭在靠背上。晏宁拿起桌上折扇递给她，示意她点菜：“看看想吃什么？”

    晏宁似无奈地笑了下：“只有我一个人？”

    “偶尔会来，”晏宁没太在意道，“不去学校，会点这里的餐。”

    中式复古的装修，花纹古典的地板，走廊两侧摆放着古典方灯。隔音不错，很安静的氛围。

    她点进去才发现，宿舍群里在疯狂艾特她。

    “你会胃不舒服。”

    苏婧：【......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不务正业，但我没有证据。】

    苏婧：【颂颂，又在论坛上遇见你家晏男神了！】

    程颂点头，想到他那句“酒不可以”，还有早上他问自己是不是经常喝醉的情形，还是没忍住，试探性地问：“我昨天，真没耍酒疯吗？”

    晏宁语调温和，她倒没坚持：“那我要留一个巧克力的。”

    程颂眸子清亮地盯着他，忍不住开口：“小叔，你点餐比程二还严格。”

    程颂一哽，想到可能还有自己，她扶了下帽檐，嘀咕着：“反正我也不介意。”

    -

    “先喝点热的，”晏宁倒了杯热茶推到她跟前，很快地扫了眼扇面，“这么少？”

    就两个人，晏宁不习惯浪费。他加了粥和菜，确认小姑娘不需要其他的之后，才把折扇交给穿旗袍的女人。

    他神情慵懒地嗯了声，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