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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颂胳膊半搭在吧台边沿，苏婧悄悄打量着酒吧内，声音压得低：“人怎么还没到？”

    她真的，没在找，晏宁，啊！

    扑哧一声，吧台后的张一健忍不住笑了。

    太热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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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着欢呼声默默喝了口酒，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下。程颂转头就瞧见身材高挑的女人面上带笑，同她们打招呼。

    其实一觉醒来后，她反倒将所有的情绪都消化殆尽了。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杨文清出现与否，都没有什么差别。

    所有人都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

    苏婧忍不住白她一眼，严肃正经道：“这个不是墙头。”

    程颂睡得并不安稳。

    “颂颂，你爷爷会照顾好你的。”

    第45章 一个男人

    程颂：“？”

    “......”程颂沉默几秒，余光瞥到后门时，慢悠悠地开口：“你的女儿们到了。”

    她能坐轮椅下床那天，天气很好。

    翌日下午，李微微和郭凡出去约会，她就和苏婧约好了一起去茶舍。

    “你要听你爷爷的话。”

    到时刚六点，一进去就看到舞台那里几个人正在交涉。

    那天程颂隐隐觉得，她是该难过的。可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难过。她只是用力握着手心的照片，没动，也没说话。杨文清沉默着看她一会儿。

    那个要做她一辈子英雄的人，再也不在了。

    灯光错落着，暧昧又闪烁。

    断断续续地，真实的不真实的，都像是电影片段一样拼拼凑凑地出现在梦里。

    话刚说完，就被苏婧拉着去了靠近舞台的位置。

    然后走向程颂。

    她说——

    段颜忽地笑出声：“别看了，晏宁没来。”

    隔天，她在家里待了一整天，想了想，没提遇见杨文清的事儿。

    她蹲在程颂面前，遮住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轻快的音乐响起时，女团开始随着音乐卡点起舞，引起一阵欢呼。

    -

    “这里最近治安不错，但南酒吧街那边出了两起事故，你们两个小姑娘别待太晚。”段颜职业病地提醒，程颂点头，下意识地往她身后看了眼。

    程颂看了会儿，忍不住咬着杯沿想，幸好晏宁没来。

    同时，从洗手间过来的苏招牌刚好听到自己名字，看程颂看向自己，顿时乐了：“干嘛，你晏小叔真有事，没来！”

    “......”

    程颂：“......”

    “不是，”她忍不住眼皮直跳，“我在好奇苏招牌来没来。”

    “好不好？”

    段颜挑眉，点头：“你看，没骗你。”

    然后，彻底地，消失在了程颂十二岁以后的所有生活里。

    程颂和苏婧惊讶：“段警官？”

    程颂这才想起来她是专门为了女团过来的，忍不住瞥她眼：“又是你墙头？”

    在医院走廊里，杨文清站在那里问医生她的恢复情况。

    “......”程颂咬着杯沿看她，她扬了下女团组合照，语调越发正经：“看到没？都是我的女、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