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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颂和苏婧离开酒吧很早。

    医院人一向很多，他单手搭在扶手上，突然想到上回也是在这里。

    晏宁：【回学校了？】

    “程家家事我不便多说，也没什么印象了。但有一点，记得还挺深刻。”他顿了下，感慨道，“那会儿她才十多岁吧，小姑娘爸爸就是因为那场车祸离世的。她当时也有重伤，刚出手术室没多久，我在病房里给小姑娘检查。就听到外面小姑娘的妈妈跟老爷子说话，话里话外，好像也没打算照顾小姑娘......”

    说着，陆迭生看了眼晏宁，拍了下他肩膀：“好在，程老爷子，应该把小姑娘养得很好。”

    晏宁想到小姑娘眸子清亮好看的模样，语调稍扬。

    “那个小姑娘......”陆迭生缓了缓，开口，“那会儿程家那场车祸，你家老爷子应该提过吧。大概是八年前，她车祸后的手术是我主刀。”

    这点陆迭生不打算多说，叹了口气：“别说是个小姑娘，就是我一个成年人遇到，估计也会崩溃的。”

    晏宁轻揉眉心，想摸烟，忍住了。

    “大院的老首长，程家老爷子的孙女，程颂。”陆迭生犹疑着，“你认识吗？”

    “她是很好。”

    晏宁稍抬眸，沉默几秒，嗯了声。

    “老爷子那会儿刚失去儿子，孙女还在病床上躺着。一听身为人母的人说这种话，气得直接在病房外发了脾气。说——”

    回到宿舍洗漱后，程颂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想到晏宁上次说今天下午有事，忍住了。

    想到这些。

    她疑惑地盯了会儿屏幕，还没来得及回复，就接到晏宁的来电。

    没多久，她正打算上床，手机倏地震动。

    她看了眼还在看视频的苏婧和李微微，拿着手机到了阳台。很快，接听。

    程颂摸出看了眼，晏宁？

    -

    他话尽于此。

    陆迭生想了想，“说他程家的孩子，他程家自己会养，不需要外人费心！”

    当初他选择去军校，其实也有程老爷子的影响。

    算了，慢慢来吧。

    “车祸？”

    那时候，在想什么。

    从陆医生办公室出来时，晏宁在走廊里停了会儿，没动。

    “那会儿小姑娘刚醒，她妈妈说的那些话，小姑娘也是听到了的。她也不说话，看上去瘦瘦小小的。而且，那场车祸，还牵扯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儿。”

    陆迭生喝水的动作彻底顿住。他表情逐渐僵硬，最后一脸不可思议：“真是？这可真是...巧了...”

    -

    晏宁看向他，没说话。

    晏宁沉默半晌，出门前，语调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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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宁没动，想到那个女人问小姑娘在哪个学校的情形，唇角抿起。

    陆迭生稍愣，隐隐听见他说了句。

    他比小姑娘年长，又因为大哥在南安的原因，老爷子逢年过年也会被接到南安。所以，大学之后，他回江北的次数不多。偶尔听过自家老爷子提上几句程家的事儿，那时也并未在意，也没记在心上。

    小姑娘来看望病人，可只把拎着的东西放在了门口，没进去。

    程晏两家，算是世交。两个老爷子自幼相识，后来程老爷子进了部队后，很少有时间聚到一起，交往少了交情却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