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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所以关不语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钱的话，关不语的父亲有。因为离婚的负罪感，条件允许的话，她的父亲甚至有可能会抚养她一辈子。

    “方然然！咱们原来都去二中啊！而且还是一个班！我在群里看见你了！！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有、有！驾照有带。”

    于是方然然咬着牙问，你为什么就不能加把劲？你为什么就不能认真听我说话、讲题——这对你来说很难么。

    “乐乐大哥, 你带身份证了吗？没有的话, 驾照也行。”

    看着这样的关不语，方然然忽然涌上一种自己从未感到过的心情。她感到虚脱般的放松，暖水似的安心，还有一种，对于未来盲目的乐观。

    在长长的沉默中，方然然坐在那，她细细琢磨着这个问题的答案，然后忽然发现这也是她自己需要寻求的问题。

    所以当方然然进入了二中以后，二中校长甚至亲自打电话过来问方然然，问她是不是填错名字了？是不是铅笔没擦干净，那其实是个一？

    于是关不语就让于乐乐去一家小超市里买了两打冰镇啤酒, 于乐乐满脸兴奋地出来说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买到酒, 然后他有些疑惑地问：

    那是因为她想起了某个深夜。那时她正在辅导已经快要放弃的关不语，她困得要命，可关不语却一点也不想学。刚开始一段时间的关不语都是这副样子。

    方然然在电话里笑着回，没有的，您放心。我想上的就是二中。

    如果运气好的话。

    街边, 于乐乐虽然一时头脑发热就带着关不语出来了, 而且也是他说的要去一醉方休, 可走出去没两步，他就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自己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道去哪里买酒好。关不语拍拍他肩膀说没事，有我在！然后她问：

    方然然继续说了下去。

    第46章

    于乐乐闻言立马??头说：

    “总而言之, 关不语这家伙比你适合做朋友。”

    她心想：关不语，你瞧，我们这不是就找到了吗？

    而关不语坐在那，垂着脑袋闷闷地说：

    时间回到现在, 方然然对此只是轻轻一笑，她什么都没说，哪怕于圆圆好奇得抓心挠肺, 她也只是淡淡说了句：

    她认为，只要呆在关不语身边，生活似乎就能变得有趣，而且还会变得富有挑战性——没准关不语想要上大学呢？

    她挂掉电话以后有谁按响了门铃，她开了门，脸上又挂了伤的关不语绽开笑容，非常开朗地说：

    这就是她和关不语的故事。

    “努力的话，你就能挣脱现在的泥泞，来到一个崭新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同样有幸福和不幸，希望与绝望。但你会有更多机会接触到更好的人，更好的事情。”

    于圆圆的声音从门外隐隐传来, 方然然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里面, 当她看见于小敏忙碌的侧脸时，自己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

    只是自己一直在刻意忽视，所以才从未想起。

    所以努力有什么用呢？又有什么必要去好好上学，熬夜认真学习，然后考出一个好成绩？

    方然然于是被哽住，她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努力的话，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方然然, 你这个缩头乌龟！”

    或许会有人去真正地爱你，温暖你。

    她说：

    于圆圆一听又急了, 方然然躲开她张牙舞爪扑过来的身子, 一头就钻进了于小敏在的后厨。

    最后她终于开口，而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关不语听，也许也是在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