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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雷轰鸣之下,她们很快就来到了早餐店附近。方然然仍然在远处停下,她摘掉头盔,伸出手,接过关不语的头盔。

    醉汉猛地进了一步,他也扇出一巴掌,同时骂道:

    方然然终于抬头看了关不语一眼,她看着卷面,眼睛眨了好几下。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

    “慢!你先给我判一下卷子!”

    接着他抬眼,醉醺醺地对着于小敏说:

    “方然然,闹事的家伙好像是老板娘的熟人。”

    方然然坐在那没动,关不语“啧”了声,她已经换上了鞋:

    她这么说,关不语张了张嘴,心想自己也劝不动方然然这人,她只好自己下车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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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吧。”

    “给脸不要脸的婊.子!还以为大家跟以前一样那么稀罕你啊!就你现在这样,倒贴我都不要!”

    那醉汉见状心里更加堵塞,他郁闷地几乎又要破口大骂几句,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巨大的玻璃破碎声。

    方然然低头继续判卷,她以为关不语很快就会打完电话,没想到她突然叫了几声,接着关不语挂掉电话跑到了玄关说:

    所以她起身,披衣拿了抽屉里的一把钥匙。方然然走过来的时候还在关不语眼前晃了晃那把钥匙。

    大骗子方然然,骗她已经卖了车,关不语自己还想借来开几次呢。

    “麻……麻烦?那……那也是他们活该,真该死,怎么就把我生下来了呢?”

    判卷的时候,突然有人打电话给了关不语,关不语接起来以后,方然然的耳朵抓到了“姜聆羽”这三个字。

    关不语也就花了十几分钟赶过来,那醉汉已经消停了一会,他只是站在那,口里还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么。

    话音刚落,于小敏的巴掌就落在了醉汉的脸上,醉汉捂着脸,呆滞地看着愤怒又克制的于小敏,她压下声音说:

    “店那边有人在闹事,你不送我就打车去了——咦,你送我不也是打车。那我先走了啊!”

    方然然叹口气,她回到客厅坐下,拿出一支红笔就开始给关不语判卷。

    关不语最后开门前回头看了眼方然然,她静静坐在那,在卷面打了个叉。关不语犹豫片刻,开口说;

    喜不喜欢跟放不放心是两回事。就算她不喜欢于小敏了,可她还是无?做到坐视不管。

    于小敏皱着眉对那醉汉说,似乎认得他是谁。而那醉汉自顾自笑了两下,怪瘆人的。

    “小敏姐,我看你现在也单着,这样,你今晚跟我回家,我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对了,要不你就直接改行吧!”

    关不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等她想再挤一挤进去时,于小敏从店里快快走了出来,显然是在收拾刚才店里的狼藉——关不语看了眼,好多桌椅都被推倒了。

    “啪!”

    “老李,既然都回来了,就好好生活,别再给家里添麻烦了。”

    关不语看着那把钥匙,是把车钥匙,她总觉得有点眼熟,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她忽然震惊地喊道:

    哪怕于小敏向后躲去,这巴掌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啪!”地一声,红手印嵌入于小敏的脸颊,她咬着下唇,眼睛亮着泪光,却没有一滴泪落下。

    那醉汉一身膘肉,看上去没什么威慑力,但于小敏这巴掌一扇,他整张脸就狰狞了起来——这种脸,关不语认得。

    “方然然!快点,快点送我去早餐店!”

    早餐店那边一片狼藉,客人们都站了起来,围成一圈。关不语挤了进去,看见一个穿着白背心的中年男人喝得面红耳赤,显然是已经喝醉了。

    “方然然,你不是说哈雷被你卖了吗?!”

    他在那摇摇晃晃地站着,自己手里拿着一瓶没喝完的啤酒,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醉汉。

    这次方然然还以“你没驾照”为理由把她赶到了后座,关不语撇撇嘴,非常不满。

    麻烦死了。

    她想起这个点应该是店里晚上营业时间,差不多营业到十点半左右,关不语上次帮忙的时候还说过,晚上干活跟早上干活根本两回事,虽然能更精神,但也会更加疲惫。

    那是可以冲动到不计任何后果的表情。

    当方然然载着关不语飞驰在夜晚街道上时,关不语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坐上方然然的摩托——她有想过会是一辆豪车,但没想到会是摩托车!

    “老李,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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