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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知道。”

    方然然对此只是默默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

    “老板娘，你放心, 我一定会照顾好姜聆羽的。”

    上了高铁，于小敏看向身旁的方然然，她本以为方然然会表现得像是很习惯商务座，然而这小孩环顾了一圈车内，神情显得有些新奇。

    “我不知道。”

    方然然翻个白眼，先一步上了出租车。

    关不语揉揉额头，嘟囔着说：

    方然然装作没听见, 于小敏只好无奈地跟上去, 她还想说什么，方然然回头看向她：

    “反正是你拜托我买的，我怎么买都是我的选择。我想舒服点好睡觉，不可以？”

    方然然静静地看着关不语。她明白关不语口中的“走出来”是什么意思。你真的从姜江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吗？你真的准备好接受于小敏的全部了吗？

    “饿了吗？”

    方然然刚说出口就冒出这个疑问, 而身后的于小敏果然压低了声音叫她的名字：

    于小敏再一想，方然然怕不是出行都坐飞机，根本就没坐过高铁吧？这么一想她就苦笑得更厉害。

    方然然面无表情地往前头走，她头也不回：

    “明安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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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于小敏和方然然出门的时候，昨夜心终于放下来的姜聆羽还在熟睡，于小敏选择不去打扰她。所以只有半途起来上厕所, 发现她们正准备离开的关不语顶着一头乱毛，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朝她们挥手, 她打了个哈欠说：

    就你现在这副松懈的样子, 如果我是于小敏，打死你我都不信你说的话。

    “......方然然。”

    于小敏翻找出一袋面包，方然然摇摇头，她早饭也只吃了一点点，本来是怕吃太饱晕车，没想到高铁原来这么平稳。不过她还是怕之后不舒服，所以只要了瓶矿泉水。

    “升座了。”

    因为不擅长操作电子产品，她才拜托方然然帮自己在网上购票，钱也给了, 没想到这小孩居然给自己来这出。

    这话让于小敏哑口无言, 方然然扭头继续走, 于小敏只好继续苦笑。

    关不语回过头看向她，方然然脸上一如既往地平淡，谁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因此，她选择了前进，选择了跟在于小敏身边，而非停滞不前，又或者是再一次的逃跑。

    但是。

    第72章

    “毕、毕竟——你俩老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我也看不出来，吵架看不出来，和好也莫名其妙的。老板娘要在明安开分店，我以为你会伤心，结果你却跟我说，你要和她一起去明安，帮她的忙。方大人，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你真的，走出来了吗？”

    “姜聆羽考上的大学，”方然然抬头，看着关不语，静静地说，“也是姜江的母校。”

    十点发车，高铁缓缓启动，窗外景色开始变幻，方然然靠在窗边，她抱着自己随身带的双肩包，看了眼旁边正从包里翻出些什么的于小敏。

    于小敏摇摇头，再一次跟了上去。

    她总是碰到这样的事。自以为很了解的事物——自己，于小敏，爱情。这些事物总会在某个时刻把她打个措手不及，提醒她：你一点也不了解，你甚至一无所知。所以，或许此时此刻的心情代表方然然有长大了一点，她不再逞强，也不再欺骗自己。

    关不语低下头，方然然看她比自己还郁闷，于是伸出手，弹了关不语一个脑蹦儿。

    到达高铁站以后，时间刚刚好, 她们直接检票进去。走着走着，于小敏低头看着手里的票，她忽然皱起眉说：

    算了，反正都到这里了。

    她会老老实实地抬头，看向关不语说：

    “怎么，在为我担心？”

    关不语并不吃惊，她知道这件事，姜聆羽曾经和她说过。而方然然也知道这件事，或许比她知道得还早。

    高铁有这种服务吗？

    方然然站到她身边，她们沉默了一会，接着方然然突然说：

    “方然然, 我让你买的可不是商务座。”

    到明安以后再想想怎么把方然然多付的钱给请回来吧。

    这么说，方然然其实也明白于小敏选择在明安开分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