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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喃喃，方然然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缘由。她皱着眉，看着于小敏，而于小敏则取出一支体温计说：

    “对我而言，”于小敏顿了下，她先是叹口气，然后才说，“你比开分店这件事要重要得多。我并不急着开店。所以，如果你的身体因为这件事累垮了，我会很自责的。”

    晚上的时候方然然徐徐醒来，屋子里就点了一盏灯，窗帘拉着，已经是晚上了。

    等待的期间，她坐在床上，抬头看着于小敏在那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等时间到了，她取出来一看，三十六度七，没有烧。

    “来，我们量□□温，要是有发烧，我刚才买了退烧贴放在冰箱里，晚上就贴着它早点睡。”

    不知为何，于小敏反而带着方然然来到了一家正在经营中的咖啡厅。方然然闻言点点头，这家商城位置不错，就怕租金太贵，而且不是很适合早餐店，所以她自己并不是特别看好这里。

    于小敏说着就要往方然然腋下放，方然然红着脸抢过去，小声说“我自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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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然然于是松了口气，她开口说：

    说罢，于小敏上前一步，她伸出手，再一次抚开垂在方然然额前的刘海，方然然总是喜欢吹到半干就出来，所以头发还是有点湿，她的脸嫩嫩的，透着份单纯清澈。

    方然然想给她看自己手机上的行程表，然而于小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方然然愣了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于小敏，我没发烧。我看下午还有点时间，咱们把剩下几个地方都看了吧，你看，要是今天没看完，咱们的行程就——”

    于小敏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她抬起手挥了挥，方然然看过去，发现一个正在敲击笔记本的中年男子也看见了她们，挥了挥手。

    她看了一会，又抬眼看看认真的于小敏。最后她闭上眼睛，再一次窝进枕头里。

    “看不完就看不完，你是自愿过来帮我的，又得不到什么报酬，不需要这么拼命。”

    于小敏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动静。睡着前，方然然隐隐约约听见于小敏对她轻声说：晚安，方然然。

    “方然然。”

    于小敏捏了捏方然然的脸，不知为何，她的话语中渐渐少了“小孩”这个称呼，她叫她方然然，语气却还没变，有种溺爱的感觉。

    “嗯，不是很烫了。”

    “这次的地方原本是家餐厅，之前因为经营不利倒闭了，现在正在拆除。”

    “你早就不舒服了，但是你怕耽误咱们的行程，所以就一直忍着，连一句抱怨都不说，是不是？方然然，这样可不好。”

    她翻了个身，看见于小敏坐在自己身边，有点笨拙地使用着自己的平板。她偷偷看了看，发现于小敏正在删除行程表里的一些行程，这样时间就不会那么紧凑了。

    方然然一头雾水地坐了下来，于小敏让她去洗个澡，接着就出了门。方然然听话地洗了澡出来时，于小敏也回来了，她把什么放进冰箱，见方然然出来了，就快快走过来，手背再次贴上方然然额头。

    这话让方然然一时窒息，她吞吞口水，低下头应了声“好”。于小敏于是笑了，她要方然然去睡觉，方然然也乖乖照做，爬上了床。

    这之后的行程果然要松散许多，累到眼皮都睁不开的时候再也没有了。或许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强度。方然然想着这些，跟着于小敏踏入一家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