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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做。”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我还在这的时候你就开始难过，你说，这不是很亏吗？”

    这天晚上，方然然和于小敏明明和平时一样睡在同一张床上，可谁也没睡好，谁也没有轻易翻过身来，面对着对方。

    回忆起那时候的事，姜聆羽还是停下了收拾，她凑过去抱住不开心的关不语，摸摸她脑袋说：

    当姜聆羽醒来，打开门时，她看见的是系着围裙一脸自豪的关不语在向她展示自己这一早上的成果——太过可爱，姜聆羽本来有些低沉的心情瞬间就转好了。

    八月底，时间慢慢前进到了开学日。姜聆羽本该早些出发去明安参加军训，但由于身体原因，她不必参加。

    关不语看了她半天，最后她的眼眶还是红了，接着她又“哇”地一下哭出来说：

    方然然起身，打开包里放着的酒精湿巾，她抽出一张擦了擦脸，湿巾冰冰的，拥有显著的降温作用。

    关不语一哭就爱胡说八道，也喜欢任自己被情感支配。她说着说着就抱上来亲了亲姜聆羽，似乎这样就可以安慰心中苦楚似的。

    然后她把行李箱拿到门口，再收拾了一下家里。毕竟送姜聆羽离开以后，关不语就会直接回自己家，不会再过来了。

    姜聆羽于是开了门出来，发现关不语就坐在沙发上，还是抱着膝盖，双肩一颤一颤的，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答应我，一，要好好学习。”

    “坐飞机很快的，坐高铁要大半天，反而会很累。我都帮你查好了，所以我才说服了老板娘要你坐飞机去……”

    姜聆羽无奈地看着关不语扳起手指头。到机场的路比较远，关不语一路上喋喋不休，但她却不觉得烦，只是困意难免上涌，她轻轻靠在关不语肩头，手指忽然攀上关不语手指。

    不管是方然然还是于小敏，她们都有着一个相同的感受。那就是有什么正在一触即发，像已经踩上去的地雷，绝对不能再动一步。

    还没等姜聆羽说出下一句话，关不语就率先抱了过来。她的应答混着浓浓的哭腔，尽管姜聆羽并没有说要做什么，但她还是说了个“好”，接着她又怕姜聆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吻上姜聆羽耳朵，沙哑地说：

    当现在——她看了看旁边正在看着自己收拾行李的关不语，她委屈巴巴地抱着膝盖坐在那，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可是！你走了之后我不就得，不就得一个人哭了吗？现在我哭，你还可以抱着我，安慰我……呜呜，姜聆羽，亲亲。”

    姜聆羽的手指点在关不语的食指上，食指于是缓缓张开。

    姜聆羽开口叫她名字，关不语身子一颤，接着她回过头来——满脸泪水的关不语哑着嗓子说：

    现在她可没心思想那些事。

    “关不语。”

    但是，不管怎么说。

    “姜聆羽，我不想你走——”

    关不语愣了下，她下意识“嗯”了一声，轻轻的。

    “关不语。”

    手指点在中指上，中指同食指并在了一起。

    明明这一整个暑假都呆在了一起，关不语却还是不够满足。甚至她还为此经常失眠、这还是姜聆羽前几天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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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聆羽回头看了看自己才收拾到一半的行李，她叹口气，再次转向抽抽嗒嗒的关不语，柔声说：

    这次也太过分了。

    “二，要好好吃饭。”

    “三，好好睡觉，不要熬夜。你不是跟我说，以后要长得比妈妈还高吗？”

    吃过早饭后关不语就主动拉起行李箱，和姜聆羽一起打了辆车。出租车上，关不语扳着指头跟姜聆羽说起坐飞机的注意事项。这还是姜聆羽第一次坐飞机，于小敏虽然不舍得为自己花钱，所以她从来没坐过飞机，但对待姜聆羽就是另一回事了。

    换句话说她也缺少了和同学们见面的一个机会，如果放在以前，姜聆羽或许会为此担心。

    隔天早上，关不语比姜聆羽醒得还早。她先跑去做了早饭——关不语也不总是被姜聆羽照顾，她最近也开始学习做饭，还会帮姜聆羽做家务活。

    而床上的方然然这才缓缓坐了起来，她叹口气，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于小敏这人的隐藏属性——于小敏这人其实就是个酒鬼，醉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谁也拦不住。很显然于小敏自己也知道这点，所以她不会轻易打开这个开关。

    那天她半夜里偶然醒来，却发现关不语不在身边——自从于小敏和方然然去了明安以后，关不语就一直住在这里。

    姜聆羽心里酸酸甜甜的，她用手指拭去关不语的眼泪，这几天哭的，关不语眼睛都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