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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是……我今天晚上怎么跟你说了这么多……”

    “因为那是妈妈。店里这么忙，她根本没有时间去约会……就算在约会，我也不觉得会有谁能够让妈妈下定决心和他在一起。关不语, 你想想看，那可是妈妈。”

    于小敏摸着自己的脸庞，不够细腻，甚至有些粗糙。粉底遮掩不住的是岁月，就算化得再好，最终也会露出一点破绽。

    而她丢过最最珍贵的事物，正是那“喜欢”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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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姜聆羽笑笑，然后又说：

    “寡妇，有个在上大学的女儿，没有儿子。年近四十，虽然有一家生意还算不错的早餐店，但很忙碌，不能帮家里干活，相夫教子。最后是姿色——我现在又有什么姿色？”

    关不语点头说好, 可她还是忍不住，保守一个秘密对坦诚的关不语来说太难了。所以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向姜聆羽吐露出一个问题：

    于小敏闻言失笑，她想摸摸关不语的头发，关不语“哼”了一下偏过头去。于小敏笑笑收回了手，最后她看向远处，淡淡地说：

    这语气和话语瞬间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关不语变得有些气馁。她知道自己刚才已经触到了于小敏的一点点真实，如果方然然在这的话，她没准就不会让于小敏轻易关上那扇心门。

    关不语下意识这么回了，接着她就看到姜聆羽愣在了那，她低下头，忽然眉头紧锁。而关不语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手足无措起来：

    而她现在的回答也同那时一样：

    关不语紧跟着问她为什么, 姜聆羽扬起眉毛, 理所当然地说：

    “好了！反正小羽不在，我闲着也没事，去相个亲又不会怎么样。你一个小孩子担心什么呢？”

    于小敏在悄然变化, 这变化到底是好是坏关不语并不知道。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力决定这件事。

    她说, 关不语, 千万不要告诉姜聆羽这件事。起码, 现在不行。

    同样，她也没有权力把那个晚上的事情告诉姜聆羽，于小敏送她到家门口是, 把手放在了她肩上, 眉眼弯下来, 竟流露出一丝卑微的恳求。

    关不语看上去似懂非懂，懵懵懂懂的，于小敏倒希望她一辈子都不懂。然后她伸了个懒腰，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属于老板娘——于小敏的幸福？和你在一起是一种幸福，和伴侣在一起又是另一种幸福，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是累赘……”

    “但是，你说的对。妈妈应该去找她的幸福，和我无关的，完全属于她的幸福。”

    于小敏和关不语并肩走在街上，街道长长的，尽头最终融化在了夜色里。关不语听着于小敏的自言自语，心里有点郁闷，于是她撇撇嘴说：

    “说到底，她为什么要去寻找新的伴侣呢？”

    “关不语，人不可貌相。你知道他是我这段时间以来认识的，最靠谱的男人吗？”

    “喜欢吗......嗯，好久没听见这词了。我啊，都这个年纪了，考虑要不要和人在一起可不是喜欢两字就能解决的。”

    接着她低下声，似在自言自语：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如果不喜欢他的话，怎么不拒绝他。”

    “因为你喝醉了，所以才和我这个笨蛋说这么多话，哼，老板娘真是活该呀。”

    “——因为，她也想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关不语，我可没有喝醉。”

    姜聆羽无奈地看着关不语越说越红的脸，她挪到她身旁，靠在她肩头，稍稍叹了口气，又轻轻呢喃：

    关不语疑惑地看着她说，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可每一句话都让于小敏有些想笑。并不是嘲笑，而是一种掺杂着羡慕的笑。

    彼时姜聆羽眨眨眼, 她笑笑说不可能, 妈妈她不会去找男朋友的。

    这是无法轻易说清楚的鸿沟，所以于小敏选择关上了嘴巴。她摸摸关不语的脑袋，想起好久好久以前，另一个小孩问她：

    “好了，关不语。”

    “老板娘，你这么说，让我觉得——觉得你好像一件商品，而不是一个人。在一起，结婚这种事，难道不是要从谈恋爱开始吗？你不喜欢他的话，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戒酒啦。喝酒可不好，对身体不好——这是一个。还有就是，喝酒会坏事，会醉。醉了以后会丢掉一切，什么都拾不起来。”

    “姜聆羽，如、如果——如果老板娘找了个伴侣什么的，你会怎么样啊？”

    她的声音很轻，说的话又似曾相识。关不语扭头看向她，总觉得看见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