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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使姜聆羽愣在那，那股情绪再一次翻涌上来，使她不禁皱了皱眉，伸出手止住王老师的话：

    “老师，那关不语学姐的高考成绩怎么样呀？我听说她去国外上学了。”

    这话说出口时，几乎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姜聆羽的心口。

    “——抱歉，王老师。”

    姜聆羽有些奇怪地问：

    “还有——还有，我们今年还想请一些比较励志的学生回来，鼓励一下那些差生。我听说你跟我们学校那个关不语关系也很好，所以——”

    王老师看上去更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没几根头发的脑袋说：

    “姜老师。”

    姜聆羽明白后就点了点头，以前的方然然她不知道，但现在的方然然应该是有时间的，况且二中不仅是她的母校，还是于小敏的母校，她相信方然然这次肯定会答应的。

    姜聆羽愣了下，她就是个才开始实习没两周的大学生而已，有什么事情要拜托她啊？

    她心想。

    “——没事，我问问看吧。”

    “万一我们以后分手了，我又去了二中教书，那我岂不是天天都会伤心——你说的，我会经常听见你的名字嘛。”

    “这个嘛......学校其实之前已经问过了，但方然然同学之前在国外，一时也回不来。因为我们已经问过好几次了，今年就有点——”

    拜托我？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总会后悔起自己的这个选择。

    哪怕是现在，这个抉择的缘由仍然无从寻起，偶尔会有那么一些时候，就比如说现在，有那么一句属于过去的话语飘了回来，在哪里响起：

    学生们沉默下来，姜聆羽没再停留，她深吸一口气迈步离开，努力压着自己心里的情绪。

    “王老师，怎么了吗？”

    姜聆羽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住，又听见有同学举手问：

    他走以后，姜聆羽一下子靠在椅背上。她连着喝了好几口茶水，心里却没有好受半分。

    她放下茶杯，王老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

    “是吗，那可惜了呀......那我先走了，方然然同学的事就拜托你了啊。”

    “学校直接去问应该比我去更好吧？”

    王老师闻言惋惜地说：

    这是姜聆羽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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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师？”

    王老师颇有些无奈地回：

    老师的声音更大了：

    “过段时间学校要举办个活动，到时候我们想请一些优秀学生过来发言，一想到这个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方然然同学啊。我们知道姜老师家的早餐店就是她出资赞助的，所以问问你可不可以帮我们和方然然同学说一声。”

    回到办公室以后她吐出口气，把教案放到桌上，喝了口泡好的茶。

    她记不起来了——她说过这话么？真是个预言家。她确实天天都好伤心，因为她天天都能感觉到关不语的存在，而这都是她从前刻意忽视掉的。只要不起想起就好，只要不回头就好，不去回顾那一片片的废墟，被自己抛弃的种种回忆，那么生活就会继续前进，阳光在前，她不敢回头。

    “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络过她了。”

    为什么自己那时会在志愿表里填下二中，而不是自己的母校一中呢？

    有谁在叫她，姜聆羽抬头就看见教导主任——姓王，但姜聆羽脑子里浮现出的总是“秃顶”这个称呼。

    又来了。

    “是这样，我们学校这边有件事想拜托你。”

    姜聆羽的胸口泛上些莫名的苦闷，她摇摇头，试图甩去这些感觉，勉强自己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很多时候她都会有那么一种错觉——她已经走出来了。

    “别以为人家去国外了就代表没好好学习，她最后离一本线差不了多少分，你们可能觉得：嗨，也没多厉害嘛。但我作为她当时的班主任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关不语的进步比现在这个班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大。而这完全是靠她的努力做到的，并非天生的脑子好，又或者是运气。”

    她答应下来以后，王老师却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那，显然还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