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硬额头(2/2)

    余昭语气软了下来：那倒是没有

    我什么时候让你去了？

    看电影之前呀，我还主动告诉你了。

    Iris被她的木质香水包裹着，于是呆愣着，僵硬着，听不见电影里粗犷的男人和性感的女人在说什么，时间被拉得无限长，只看得见余昭黑葡萄似的眼睛在微光中闪耀，嘴皮子上下打架，他便听着不懂的咒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余昭的额头。

    喂？她叫了叫关山熠。

    Charl，我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快来！

    他在里面。

    我在厕所。

    关山熠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说那不是蛮好。

    嗯哼。你在电影院？很安静。

    如果不是可乐还有一丝冰凉，也许下一刻会上演十七岁少男的妈妈最不希望看到的画面。

    Iris比她聪明得多，他飞快调整回人间模式，笑着轻声道了句Sorry.   You   look   cute   tonight.

    余昭：我没想到会这样

    关山熠：我是你的闺蜜吗？

    去了十分钟。

    余昭回他：「那你有没有想喝的奶茶？」

    三分钟后，她走出小区，Iris发来「买好了」。

    为什么在厕所给我打电话？最后几个词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了些，Iris呢？

    余昭是个在生活中和电影院都喜欢冷笑的观众，Iris常常被她上课说的冷笑话逗到发呆，就如同现在，余昭因为大片滑稽的剧情把爆米花咬得嘎吱嘎吱响，Iris却借着灯光盯着她鼓鼓的腮帮。

    关山熠又隔了很久才回了一个嗯表示在线。

    他吻你，和我吻你，对你来说区别大吗？

    我你在宿舍吗？

    关山熠：你还把事情告诉我。

    搭个伙，正如她和Iris一起看电影。

    其实这部电影并不是余昭喜欢的类型，她很少看好莱坞爽片，然而位置在正中间，厅又好，实在难浪费。

    余昭：向你求助呀。

    好学生Iris档期空得不得了，十分钟就到了电影院，兴奋地给余昭发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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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长达一分钟的沉默，余昭把手机拿开，看看亮起的屏幕显示还在通话，可对面没有声音。

    余昭：你是我的男朋友呀，我被别人占便宜了。

    他到最后，几乎是自暴自弃，轻声问：

    关山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遏制自己不发火：你这个时候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了？

    Iris:"爆米花当然要配可乐。"

    关山熠又是一分钟的沉默。

    他对你动手动脚的？

    余昭：你让我去的呀？

    余昭弯着腰站起来，穿过半条座椅，去上厕所。

    怎么了？我在洗澡。

    她打给关山熠电话，关山熠没接。打了第三遍，终于接通了。

    余昭就顺着他的话茬说，可是他亲了我的额头。

    看电影的朋友可以有很多，但吃同一桶爆米花的默契却很难培养，恰好Iris是一个非常懂得读空气的男孩，总是让余昭吃完再伸手拿，衔接得张弛有度，不留痕迹。

    余昭感觉到Iris在看自己，于是侧头瞪他，Iris笑得像个小孩子。

    威严被吞进肚子里，余昭擦了擦手，凑到Iris耳边，自认非常凶狠地问：你看我干嘛？

    余昭回他点点点，说她要喝三得利无糖乌龙茶。

    对于余昭来说，那或许算不得一个吻，对于Iris，对于Kit&Joanne，对于关山熠，那或许太算是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