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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樱听她提这个,也开心起来:“是不错!”
燕无咎正色说:“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与你有关的,我就分不清楚。”
唐樱挤出去,原地茫然地站了片刻,福至心灵,往药室去。
听到蛮霓提他,燕无咎便朝蛮霓颔首一下,而后慢慢走向唐樱。
燕无咎见到唐樱来,愣了一下。
蛮霓忽然目光一抬,朝唐樱笑得促狭:“燕无咎出来了。”
她疑心燕无咎是在讲什么寓意颇深的情话,心生羞赧,回头想看蛮霓和吟屏反应,却发现两人早就往云山药田深处去了,显然是无意打扰他二人单独相处。
唐樱笑道:“是就好,我这里得了蒋岑刀法的全篇,想来想去,觉得交到你手上,或许能最大的物尽其用。”
唐樱含糊道:“一友人相赠之画。”
蛮霓点点头,收起来:“等遇到,我会交给他的。”
蛮霓顿时站直了,收起刀,郑重地从唐樱手上接过刀法,说:“这是我的荣幸,多谢。”
唐樱不好意思地笑笑,从乾坤袋中拿出蒋岑的那本刀谱,说:“蛮霓姐,你之前说过,你的那本虹贯刀法,是从当年蒋岑遗留的刀法残篇整合而成的……”
蛮霓笑眯眯的:“听说你考核成绩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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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樱:“……”
燕无咎伸出手,他的手掌很大,停在唐樱胸口的位置,没有触碰到她,眉眼间有几分疑惑:“可是,我也是真的看到了,你受了那样重的伤,怎么也不可能,哪怕是上君遇到那样的伤情都要走两回鬼门关才能保住性命,你……”
除了吟屏,蛮霓竟然也在。
“没有,”蛮霓叹气,“太难了,也不知是我挑的这些人资质不行还是我不会教,他们怎么都学不会,搞得我都怀疑我这渡劫期是怎么修来的。说到渡劫期,我最近又遇到烂桃花了,死缠烂打,叫人心烦。”
蛮霓:“是吗。”
唐樱松了口气。
“是倒是是……”
蛮霓挑眉:“这是什么?”
蛮霓惊道:“我说过吗?”
她拄着刀,在云山药田百无聊赖地和吟屏说:“惠虚闭关了,乌恪也闭关了,空成不知哪去了,我一个人在朔州好生无聊。”
唐樱哼道:“你不是说你能分辨出什么是梦什么不是吗?”
燕无咎唇角弯弯,笑道:“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你是真真切切活着的。一直到方才,我都还以为之前种种,是我在做梦。”
唐樱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先出去,和蛮霓打了个招呼。
“……你这是,干什么。”
蛮霓说:“我就说嘛,能对付天魔的姑娘,云山这小小的考核还不是手到擒来。”
唐樱也愣了:“……我记得是说过的。”
唐樱说:“嗯……难道不是蒋岑的刀法吗?”
吟屏笑道:“你不是办了所学院么?那么多学生,没一个有趣的?”
燕无咎果然在药室,吟屏给他煮了碗苦味浓郁的药汤,他正在一口一口慢慢地喝。
唐樱:……??
到了她面前,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认认真真地把她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
唐樱的耳朵更红了。
唐樱屏住呼吸,脑中正在思考是不是要适当地对燕无咎透露点她真正的身世来历,就听燕无咎说:“你果然是天上来的吧。”
唐樱回过头,看到燕无咎站在药室门口,夕阳暗淡薄光打在他脸颊上,把他的气色照映出几分不错来。
唐樱又拿出那副华韵画给空成的画像,画像被她卷好、用绸缎系好了。她递给蛮霓:“蛮霓姐若是有机会见到空成上君,将此物交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