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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给她推秋千的那个人，浓眉俊目，身量高大，却笑得像个孩子。

    仆从问他为何摇头，唐淮道：“唐枕哪里有什么武艺？他那是一身神力，凡人怎么学啊！”

    舒长锦低声道：“人家夫妻二人其乐融融，我去凑什么热闹？”

    舒长锦：“蠢，送女人不是给唐枕，是给顾氏！只要她们讨得顾氏开心，还怕拿捏不住唐枕？”

    随从：……

    “小殿下，那就是枕公子的住处。”

    主仆二人转头渐渐远去，他们说话时声音压得极低，又有院内一男一女两道笑声遮掩，自以为无人能听见他们谈话，本来也不应该有人能听见他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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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坐在秋千上兴奋地催促身后人，银铃般的笑声似春日飞絮，从院子里一直飘到院子外。

    随从稀里糊涂，“可就算他们夫妻情深，对您又有什么益处呢？”

    舒长锦站在院子门口，听着里头“鹅鹅鹅鹅”的笑声，有些难以将远处那个笑得像只傻鹅的男人，跟前几天大殿上技惊四座的唐枕联系在一起。

    舒长锦：“太子死了那么久，他的旧部依旧在为他尽忠，你说他们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益处？太子一案，他身边的随从冒着‘妖言惑众’的罪名，也要将太子英魂显灵的事迹宣扬开来，你说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益处？”

    ***

    唐淮道：“唐枕回去休息了。”

    随从没再答话，冷汗却布了满脸。

    随从疑惑，“那咱们就在这儿干看着？”

    见他停住了脚步，身影还往树荫下藏了藏，随从有些疑惑，但很快就跟着自家主子藏到了隐蔽处。

    在随从茫然的视线中，舒长锦道：“我听传言，说顾氏粗蛮无礼，对丈夫非打即骂，而唐枕被顾氏折磨得心力憔悴，没有半分主见。可看他们这样，顾氏哪里似个悍妇？只有一直被宠着的才能那般情态；而唐枕，我还以为他有多无奈，现在看来，他是乐在其中。”

    舒长锦：“倒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现在看出来了，这对夫妻是真的。”

    舒长锦目光微微变化，面上却含笑说想去向唐枕请教武艺。

    舒长锦：“皇后一直召顾氏进宫陪伴，显然也是打得这个主意。”他沉吟道：“我们回去，找机会送几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过来。”

    他刚说完就被一枚蜜蜡珠子敲住额头，痛得嘶了一声。

    舒长锦虽然生得一副温文如玉的长相，但他的武艺骑射在皇子皇孙中是最好的，京都里最出色的世家子弟拎出来也不过和他打个平手，不过唐枕一来，局势就一下变了，在见识过唐枕的力量后，许多自恃武艺高强的世家子弟当场弃武从文。

    那些往日里能披挂上阵当将军的世家子如今连看一眼唐枕都不敢了，少有像舒长锦这样坦荡荡找他请教的。唐淮闻言立刻命人为舒长锦领路，不过看着舒长锦的立刻的背影，他却是摇摇头。

    随从啊了一声，“主人不是说他们夫妻情深？送女人给唐枕管用吗？”

    看唐淮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舒长锦转了转腕上的蜜蜡佛珠，环顾一圈后问道：“怎么不见唐枕公子？”

    “主人，您不是说要拜访唐枕公子？怎么不进去？”

    舒长锦一眼望过去，就见园子里蛱蝶穿花美不胜收，一方锦鲤游动的池塘里，倒映出秋千架上下摇动的情景。

    明明被打的是他的爱子，打了人不赔罪却溜回去的是唐枕，但唐淮的语气却只有无奈没有责怪，短短数日而已，他竟然一副将唐枕当做了自己儿子的亲昵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