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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自己在看上了这个秘书之后，每次钟玖冀开车的时候迟修赫都会盯着他的侧脸看。

    “你问。”

    “老师已经很久都没有检查过我的工作了，今天要不要来公司？” 迟修赫歪着脑袋，乌黑的发丝之下黑色双眸带着些许调侃笑意。

    “这个世界的道理不能等同于诸赤阳的世界，文化不共通。”钟玖冀说道，“我让他学习的主要目的是拥有自身形成的道德观，并且接受主系统发布的龙傲天底线，比如无差别杀人，无下限偷盗，这是任何稳定世界都不应该出现的龙傲天错误。”

    还真有。

    看到钟玖冀的沉默，迟修赫却突然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学哲学吧。”

    “不，老师随意。”

    三个人开车去公司，迟修赫做司机，自从钟玖冀从他的秘书变成了辅助系统，他就再也没有享受过钟玖冀开的车。

    钟玖冀扫描了诸赤阳的全身，发现他长高了并不是蜷缩的腿被矫正的原因，而是他真的长个了。

    看起来十分的单纯无辜。

    “你就没有辅助过神偷吗？”迟修赫问道。

    “那如果他偷吃了苹果又不肯承认错误呢？”

    “带我去吗？”诸赤阳的手指死死的抓住钟玖冀的衣服，抬起头问道。

    “老师，突击考试可不好啊。”迟修赫调侃道。

    “既然来了，不如干脆进行一次考核。”钟玖冀突然说道。

    “这么看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迟修赫嘴角挂着隐秘的笑容，眼底泛着丝丝凉意。

    钟玖冀听明白在迟修赫话语中的含义，没有继续说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诸赤阳却在成长。

    迟修赫：“……”

    “……”诸赤阳思考了一下，“不，是不对的。”

    “……”他不考那种无用的东西。

    “你只需要回答我问题就行了。”

    因为带着矫正器的缘故，诸赤阳的身高比起刚刚带回来的时候看起来高了不少。

    “好。”毕竟迟修赫的事业是他作为龙傲天的重要指标。

    钟玖冀看了一眼迟修赫，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好。”

    ……

    “那偷吃苹果不承认错误并且将错误推卸给别人，殴打他是对的吗？”

    “那你要拒绝考核吗？”

    “是不对的。”

    他就好像是不在乎任何一个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视线一般。

    “这是不对的。”诸赤阳回答道。

    诸赤阳的轮椅已经换成了双拐，方便了很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坐车。

    话题中心的诸赤阳抱着钟玖冀的腰，整个人都蜷缩在钟玖冀的庇护之下，抬着眼睛看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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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修赫听到第一个问题，本来对接下来的问题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心情，却突然发现钟玖冀问了意料之外的题目。

    那时候也隐隐发现了钟玖冀的不同。

    “是不对的。”

    钟玖冀低头看了一眼诸赤阳：“你也考。”

    钟玖冀看向系上安全带正在一脸紧张等待他题目的宿主，说道：“宿主诸赤阳，殴打别人是正确的吗？”

    “如果这个人偷吃了苹果，殴打他是正确的吗？”

    “那么……”钟玖冀垂下双眼，“他偷吃了苹果不承认错误并且，把知道他偷吃苹果的人杀死，殴打他是对的吗？”

    任何人对别人长时间的注视都会有尴尬无措等情绪，可钟玖冀却完全没有。

    “考试。”诸赤阳点了点头，但是神情之间已经有了些许紧张，“考什么？语文还是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