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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叫做林纪子的女鬼缓缓低下头，周围怨气散了许多，自从听到那个叫季晨的名字，她的情绪就稳定下来了。

    但过了好久，她还是在哭，好似知道一切皆是徒劳后的万念俱灰，不想挣扎，只是呜呜哭，声泪俱下，哭声悠悠在空旷教室里回荡，一点点荡进心里。

    “死因，自杀。”

    白曜皱眉从口袋里夹出一张符，冷道：“再哭，我送你走。”

    在那只手即将要碰到她时，一个光影在面前撑开。

    终于，那颗警戒的软了下来，听着哭声，不由跟着难过。

    听到这个名字时女鬼啜泣戛然停止，直勾勾看向白曜，两只空洞眼睛瞪的老大，边上还挂着血泪。

    尼古丁深吸进肺里，脸上浮现出些许陶醉，轻薄唇微张，洁白烟圈吐了出来。

    见江渝掉在地上，她伸出雪白的手，咯咯笑道：“我不是故意的，吓到你了吗？”

    然而白曜进来前就把窗户贴满了符咒。女鬼刚到窗前便被震飞出去，落在教室中央。身上弥漫的怨气越来越浓，空洞眼中流出鲜红的血泪。她抬起手，颤巍巍伸向江渝。“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为什么？”

    江渝眨了眨眼睛。“你有妄想症吗？”

    “啊——”“刺啦”一声，女鬼手被灼伤，冒出了黑气。

    这……虽然是只鬼，但也是个女的，还是应该执法人性化一点。

    白曜有条不紊起身，指尖从内兜里夹出一张黄符，念动咒语，符箓呼啦烧了起来，在女鬼逃走之前，并指一挥直直飞出啪贴在了门的上方。

    女鬼怕他，闻言捂住嘴巴，抽抽搭搭勉强止住了哭声，虽没了声音，眼睛却还在不停流出血泪。

    江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警惕着，心道这女鬼又想干什么？

    女鬼捂着脸，又开始哭。

    女鬼恍然闻声，下意识就要逃。

    白曜适时开口：“你认错人了，他不是季晨。”

    “孽障，心怀怨气留恋世间残害两人。”然后他夹着烟，话锋一转：“我也有责任，没及时发现，把你带回去。”

    季晨？江渝一头雾水。

    他伸出手，想要去安慰她。

    江渝汗。“我怎么就背叛你了，我都没有答应过你什么。”

    “啊——”眼见门逃不出去，女鬼尖叫着朝窗户飞去。

    这个臭道士关键的时候不会放他鸽子吧。

    掩于掌下嘴角缓缓扬了起来。

    江渝蹬着腿往后退，后背撞到墙，咽了口口水，眼睛死死盯着她逐渐靠近的手，白曜怎么还不来。

    白曜道：“鬼泣有迷惑人心的作用，你被她骗了。”

    白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他。

    江渝恍然清醒过来，心头那窒息悲伤轰然消散。“刚才怎么回事？”

    江渝有些不忍心，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

    江渝顺从接过，看了看他手里烟盒，棕彩花硬宽——黄鹤楼漫天游，焦油量不低，看来是同道中人，叼在嘴里熟练去掏打火机。是的，我们慵懒华贵的江王子实际是个老烟枪。白曜先一步掏出引火符递到他嘴边，他就着火，深深吸了一口。

    眼中缓缓流出两行血泪，划过雪白脸庞。女鬼没有再动作，好似被负心汉伤了的痴心娘，闹过后只剩无望的哀莫大于心死，捂着脸哭了起来。声音呜咽，越哭越伤心。

    就在即将要碰到女鬼头发时，他的手被另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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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渝头皮一阵发麻。

    抽根烟压压惊。

    白曜抖出一根咬在嘴里，用指尖剩下的火给自己点上。他缓缓吐出一口，像警察例行公事，毫无感情道：“姓名，林纪子。”

    她抓着自己的手，甜美面容开始扭曲，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