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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江渝道：“真是老套的偶像剧套路。”

    “我们之前约定好，等我毕业了，就嫁给他，他送了我一条红色的裙子，而我把这枚发卡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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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男生”江渝不忍心冷场，答道：“对啊。”

    江渝大概能够理解那个男生的心情。一只仰望天鹅的癞蛤蟆，却突然得到了天鹅的眷恋。被幸福冲昏了头脑，那只傻不拉几的癞蛤蟆，就将天鹅放在手心里，掏出自己所有，拼尽一切的宠着。

    “你们说，正常的男生是不是会冲上去安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时候，我跟妈妈关系不好，总是吵架，有一次我大半夜从家里跑出来。季晨在店里加班，看到我哭着跑过去，手上苹果还没来得及摆到架子上就追出去。”

    林纪子轻轻一笑，知道江渝并不是在挖苦，继续道：“他十分照顾我，事无巨细都会帮我想到，我们第一次约会，他装了十几包纸巾，有香味的，没有香味的，原浆的，竹盐的……他不知道我平常用哪种，所以把能买到的都买了一遍。我爱吃的菜他学着烧，我喜欢向日葵，他就在小区花坛里种了一片，我手脏了下一秒他就会拉过去擦，我吃鸭脖吐出来的骨头，他也很自然伸手去接，有一次把我惹不开心了，又不敢上门找我，就在楼下站了一夜……他总说，他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今生才会遇到我，他都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对我才算好，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

    唯一听众江某人不由道：“真爱。”不是在讽刺，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林纪子一个十足的美女，喜欢一个长相平凡的普通人，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他支吾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将手里的苹果递给我。”女鬼看起来心情很好，脸上一直挂着属于少女朝气蓬勃的笑意。

    “我们的事情很快就被我妈妈知道了，她私下找季晨，让他离开我。”

    “可他只是默默的跟了我一路，什么都没有说。我当时脾气上来，只是胡乱往前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我很害怕，可我回头的时候他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后来，我们渐渐熟悉，再后来，我们在一起。”

    可现在，她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是枉然。

    白曜抱着胳膊倚在窗边，从刚才就一直看着窗外那棵花开正好的接骨木出神。都不知道刚才女鬼说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第13章 差点冻死

    “是啊，外貌，学历，家境……这些东西在大家的眼里都那么重要。我原本以为，季晨可以不在意这些。可是后来，他变了。他变的闷闷不乐，变的好高骛远。”

    “季晨初二就辍学出来打工，一直以来我尽量避免在他面前说英文，说诗词，说晦涩难懂的东西，可那天，我随口帮他翻译了红酒商标，对我百依百顺的季晨第一次对我发脾气，他说他累了。第二天……”她抿着嘴唇，抬起手，缓缓将头发上的发卡捋了下来。“我在门口发现了这个。”

    只是，这种爱会长久吗？癞蛤蟆对天鹅尽善尽美的好，只不过是因为他的的自卑感在作祟罢了。终有一天，他会累，他会觉得。哦，天鹅也不过如此，还是继续当一只自由自在的癞蛤蟆比较好。

    女鬼“噗呲”一笑，林纪子本来就是个甜美可人的女孩子，如果脸色不是那么煞白，一定能当选个清纯校花，说不定还能紧跟潮流当个爆红网络的苹果妹妹什么的。

    江渝也十分称职扮演着听众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