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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别掉进去了。”

    老人想了想：“没有，那口井是石叔他们家世世代代看着，没什么怪事发生。”

    室内光线不是很好，有些昏暗，土坯的房子墙上开了两个巴掌大的窗，窗台上还放了老式锡水壶和罐头瓶子，落了灰。地上堆了杂七杂八的衣服粮食，留下能站人的空间很小。三个人在一间屋里就有些挤，尤其是江渝一八零的身高以及白曜一八五以上的身高，进屋后一直低着头，不然就得碰到蛛网密布黑乎乎的天顶。地是黄土铺的，踩下去一脚高一脚低。

    他更好奇了。“村里那么多地方，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井边祭拜？”

    江渝心想，原来黑狗血是这么来的。

    “玷污？”他不解。

    刚才把头探进去想看清井内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在闻怨灵那股晦涩的气息，昨晚在这里就闻到了。只不过此刻因为白天阳气重的缘故，变淡了不少。

    老大爷：“那井啊，那井可有些年头了，听老人说，当时建村子的时候那口井就已经在那里了。”

    他理了理被扯偏的领子，瞅着井口道：“井里有怨气。”

    白曜伸出手在井里虚抓了一把，凑到鼻尖嗅了嗅，略疑惑。“黑狗血？”

    白曜伸手揪住他后领把他提起来。

    白曜低着头，推了推下滑的墨镜。“不必麻烦了，我问你几个问题。”

    老大爷掇着手，连忙点头应着。“有什么问题您问。”

    “关于那口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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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村子前靠水背靠山，拜山神水神都能理解，拜井神又是什么鬼？

    这都是他迄今为止耳熟能详却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江渝看起来还有疑问，但也没再多说。出门后又朝那口古井看了眼。“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白曜罕见的没有给他解释，绕过石井，敲开最近处人家的门。

    老大爷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井在村子正中间，年头又老，有灵性。石叔还常常往里撒黑狗血，说是能除阴，防止不干净的东西在井里安家。”

    可他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白曜开门见山道：“外边的那口井是什么时候建的？”

    江渝问：“等什么？”

    江渝问:“黑狗血不是用来抓鬼的吗？难不成井里有千年美女幽魂，万年僵尸小粽子？”

    白曜道：“等。”

    白曜道：“的确不对。”

    老大爷转了转身，却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找到。只能看着白曜尴尬的笑。

    老大爷:“那口井在我们村有些年头了，算是老东西了，逢年过节还会在井边祭拜什么的。石叔他家世代都是村长，看着那口井，怕娃娃们乱丢东西进里边。”

    这就是窘困落后地区人民现状。

    开门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大爷。村里就这么大点，来几位客人大家都知道，他们进村那天，不少人出来看，老大爷见过石叔亦步亦趋跟着他，知道是个大人物，赶紧侧身让进屋内。

    江渝想，即使不搞农家乐，还是应该想办法修条路出去对外开放一下。

    白曜蹙眉。“浑身皆黑的狗阳气最重，而鬼魂属阴，所以能克鬼。但其实黑狗血还有另一个作用……”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他，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白曜沉默了半晌才道：“玷污。”

    江渝好奇。“另一个作用是什么？”

    “世世代代？”江渝敏锐捕捉到这个词。“那样一口破井又不会跑，有什么可看的？”

    想问的问完了，一直低着头也憋屈难受。白曜拉着思考的某人道：“走了。”

    黑狗血也被视为最为污浊之物，能被黑狗血封住的除了鬼魂，便是至纯至净的生灵。

    江渝挑眉：“现在怎么办？”他现在云里雾里，除了直觉不对，一点别的头绪都没有。

    大概已经猜到井里封印的是什么了。

    祭祀，除阴，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