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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白曜能想到给他退的机会，出乎意料却也暖意横生——他是认真的。

    江渝听到了自己肋骨因为大力的压迫发出嘎嘣声响，龇牙咧嘴拍他手。“是是是，行行行，但你能不能松开一点，再这样不用以后我立刻就要下地狱了。”

    天亮以后，白老板亲自打电话把休假的老医生从被窝里揪过来，带着江湘琦轮番过各种精密仪器，把医院里所有能做的项目都做了一遍，包括过敏源排查，微量元素提取，里里外外忙了一上午。

    撒开大衣，从内兜里掏出一张卡，银色卡条在光下闪烁着。“这里边的钱足够你无忧无虑过这辈子。”

    白曜随着他转过身来，光打在脸上，那些邪恶阴晦的东西缓缓散去，那张脸如同以往，没有刚才那么令人恐惧了。

    他眨巴着那双明眸，笑道：“对啊，选好了。”

    “我现在给你个选择。”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两只手都装进外套兜里，因为他不能让他看见，所有指甲都毫无保留的深深掐进了掌心肉里。“我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继续跟着我还是离开。”

    只要这个人需要，他都会不知天高地厚的陪着。

    江渝把卡塞进他的外套兜里，一把抱住他腰，白曜一愣。

    白曜听话的松开一点点，呼出一口气，像是欣慰，低声道：“你跑不了了，小渝。”

    白曜没有说话，只是把卡递向他，垂着眼，轻薄的唇微微抿着。

    江渝揉搓着自己的肋条，哼哼道：“我就没想过跑。”

    白曜狠狠把他勒在怀里，害怕下一秒这人就会改变主意。深深吸了口气，压抑道：“我给你选择了，我已经给过你回头的机会了。接下来就算是下地狱，就算痛不欲生，你也要走下去。”他好像是在盲目的替江渝做下什么决定，不给他一丝后悔的余地。

    那颗坚定自私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江渝上前，看着那张印着VIP的黑卡，不用想，里边得钱也一定是个让他没见过世面的数字。“你吃错药了？”

    第52章 献祭者

    白曜看见了，移开目光。“小渝，我问你个问题。”

    江渝拿着一大沓洋洋洒洒的单据报告，跟在身后团团转。

    江渝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没好气道：“你说。”

    江渝学着他单手插兜婊里婊气接过来，翻动了下，正反两边看了看。

    他徘徊过，摇摆过，挣扎过，但从下定决心那一刻，就义无反顾扑了下去，从没想过要给自己留后路。管他冥府，黄泉，十殿阎罗。

    恐惧自心底蔓延蹿升吞噬，江渝清晰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指尖微微发颤，强迫自己冷静，扶着身后墙快速绕到他身后，跟他对调位置，同时拉开了距离。

    江渝松了半口气，强行硬气怒道：“我才不信你开玩笑！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去看下心理医生能死吗!”刚才的神情，仿佛肺腑之言水到渠成，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真被吓得不轻，手还在微微发颤。

    白曜笑了笑，跟上来。“是啊，我开玩笑。”

    白曜清晰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腾，呼啸，声音嘈杂，那原本冰冷的液体此刻变得燥热，他强行克制住来自本能的冲动，声线却像往常一样，问他。“你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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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却想——这人能不能少整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