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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渝如梦初醒,勾起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什么说什么?你在问什么?”
“休息会吧。”江渝终于停了嘴,讲了一路也是口干舌燥,四个人找了个还算宽敞的阴凉凸起山岩下休息。说是宽敞,四个人都坐下也有点挤,白曜凑近不动声色坐在他身后借着这个姿势堂而皇之把人揽怀里,拿下背包取了一瓶水递给他。
白曜猛的起身,没人看清他的动作,瞬至江渝身边一把将人扯过来,双手捧着脸逼他直视自己。
江渝转身去接,肩膀碰到他紧实胸膛不由想:这摸起来手感也肯定不错。
第69章 突如其来的暴雨
难道连修罗的命魂都压制不住。
云层深处突然响起几声滚滚闷雷,转瞬间乌云就像被磁铁吸引铁末,大片大片极速聚拢在头顶。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天一下阴的密不透风。四周一下暗下来,开始刮冷风。
江渝只觉心如刀绞,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划过雪白脸庞,他控制不住自己,喃喃道:“吾以……大荒神明……为誓,以……身为引,以魂……为……祭……”
垂下眼眸,脚下万里浮云被一眼望穿。
江湘琦扬起笑脸,转手把水递给她。“我不渴,你先喝吧。”
白曜又重新拿了一瓶拧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江渝。
白曜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看向江渝,墨镜掩藏下双目压抑深沉。
他已极尽克制,但手跟着声音一起在发抖。
江湘琦笑着接过。“谢谢哥。”
他按住太阳穴,视线依旧在迷失。
吃过午饭,祁月月又翻出那张黄牛地图,江渝看着那张三十块钱包邮的暗道之光,突然有种拼夕夕秒杀亚马逊的啼笑皆非。
江渝接过来把瓶盖拧松却没有喝,转头递给了身边的江湘琦。
无论刚才事江渝记不记得,此刻他心中都有强烈疑问——为什么?明明已经封住了所有记忆,为什么他还能记起这些事情?
看着一片祥云徐徐,江渝面前突然一阵恍惚。
江湘琦看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开口道:“哥,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你说什么?”
四个人仔细辨别了方向以后。江渝站起来手搭在眉梢朝那个方向努力看了看,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秋末的山里还有云雾飘渺,偶尔有几个萧瑟的山头从中窜出。
江湘琦仰起头。“你刚才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诸神什么的。”
“啊,湘琦。”祁月月再一次赤裸裸表示出自己的羡慕。一边用手给自己扇着风,一边嘟嘴抱怨。“我也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哥哥。”
本来是想找一个风景好的地方吃午饭,可江渝一直背着四个人的饭食跟杂物,尽管喊累的是她们两个女生,但他也出不少汗,白皙的脸颊热的有点红,想来也是不轻松,早点吃饭也能减轻一些重量。
不,他不能想起来。
白曜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这人懵懂没有丝毫伪装的明目,带着怀疑探寻,最终缓缓松开了他。
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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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话他听的很清楚,那是当年血祭前的明誓。
他看到无数身穿白衣的人以尸骨为台,手摇金铃悲痛唱着祭歌,声声呜咽,字字泣血。
江渝不明所以,看向白曜疑惑问:“我有说过吗?”他仿佛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刚才恍惚间那些光怪陆离的话。
江渝回原地沉沉坐下,拨弄着眼前饭盒盖子不以为意道:“可能是刚才讲《西游记》留下的后遗症。”
远处天边咔嚓划过一道手臂粗的紫色闪电,末梢噼里啪啦在空中蔓延炸开。
这一次,他再次来到那座山上,耳畔听到熟悉的清脆铃音。
白曜笔挺站在原地,身后是荒芜又杂乱的灌木,再往深处是延绵厚重但又一片单调灰色的群山,他站在那里显得突兀又渐渐与远处融为一体。
同以前一样的景象。人类浑身浴血躲避洪水猛兽的扑食,瘟疫横行,洪水肆虐,哀嚎遍野时同类间的自相残杀……
此时已到中午了,太阳也在头顶毫不吝啬的散发着光热。
祁月月咯咯笑起来,大方接过。“谢谢相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