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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坐针毡的坐在后座上，暗骂自己太大意了，明明知道有不干净的东西，为什么还不去看看。

    这两天一心都扑在白曜身上了，忽视了妹妹，此刻简直想扇自己两耳光。

    他主动去拉那双冰凉的手想安抚一下，结果白曜直接推开。

    楼下有个黑影。他远远停下脚步，掌心银光一闪，龙雀握在手里。

    一直到晚饭，白曜都没回来。

    江渝惊站起来，问：“你在哪！”

    幸亏他还记得祁月月说过，她们实在新建宿舍楼看到的不干净东西。

    楚云飞的头从出水口钻出来，嬉笑着犯贱的话还没吐出来，见江渝心事重重又憋回去了。

    又这么过了两天。

    自己想找白曜——从来找不到。

    江渝心态转变曲折，从一开始的“等你跟我道歉”到后来的“等你联系我”再到现在“只要我联系上你就好了”。

    他生气了？

    白曜从认识以来无怨无悔的纵容和百依百顺让他几乎都要忘了，这人也是有脾气会跟自己生气的。

    江渝怕是白曜换号，上着课呢，猫腰在课桌下按了接听。

    一上午他都心不在焉，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

    第二天早晨，送走了江湘琦和祁月月。江渝假期到头，照例去上学。

    楚云飞茫然摇了摇头。“女娲心头血做成的血豆腐吗？”

    江渝翻了个白眼。“算了，指望不上你。”

    终于到了学校后，江渝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学校，怨气笼罩了整个校园，黑云压顶，那股黑色酸涩之气成了实体般在校园内漂浮，呛的眼睛生疼。

    “啊！烦死了！”江渝暴躁的把自己头发抓成了鸡窝。这件事，到底该不该继续追查下去，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烦躁迷茫，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如果像个普通人一样，看不穿猜不透，在完美的谎言中溺死，会不会也是一种幸福。

    妈的，乔布斯都带走了还差个信号员吗！冥界敢不敢普及现代化都配齐了！

    校园里万籁俱寂，空无一人。

    江渝心瞬间凉了一节。觉得两人这相处模式真操蛋。

    楚云飞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鬼，这种上古秘辛怎么会懂。

    一个陌生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江渝脸色瞬间煞白，在同学老师惊诧目光中风风火火冲出教室。直接跑到马路中间拦了辆车心急火燎往江湘琦学校赶。

    电话中断。

    这出锋的心智在保护他的同时也在伤害他和他最爱的人。

    门卫室是空的，江渝咣当抓着伸缩门顶从顶上跳进去。

    电话一接通，传来的竟然是江湘琦的呼救：“哥！哥！救我，快救我！”她那里的信号好像很不好，刺啦刺啦时断时续。

    他说完不再看江渝一眼，三两步走到大门，拉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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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曜想找他——随时随地。

    白曜不在身边，他只能靠自己了。

    江渝找到了那所新建的宿舍楼。

    昨天下午后白曜始终没有联系他。他翻出通讯录犹豫许久又掐灭，终于熬到下课，忍不住拨出那个号码。

    “你知道妖神黎夏吗？”江渝靠在洗手台上道：“女娲心头血。”

    江渝抱着抱枕愣了半天才意识到，一时间心情复杂。

    白曜竟然在害怕。

    “胖子。”江渝去厨房唤出下水道里的楚云飞。双手撑着光洁照人的台面。“问你个问题。”

    不在服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