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雨幕(2/2)

    啊？

    现在好冷，可他掌心是暖的。

    -

    老汉身着蓑笠，肩上担子一前一后挑着些把伞，饮花过去挑了一把，付了银子撑开伞时赞道：伞面绘得着实精美。

    喔

    嗯，好看。

    他走过来，一言不发地凝着她，饮花被看得发毛，顾不上问他怎么在这儿，只听寂行忽道：起来。

    你在训犬吗？邻居家小四儿就是这么训他家小狗的！

    那只手很快松开，饮花忽然有些想把他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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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花正打着哈欠坐起身，倏忽听见有人说话，不防惊了一个哆嗦。

    但勾勒得出他的轮廓。

    饮花：？

    两人一站一卧，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饮花先开口：我要洗澡。

    寂行似是有别的话要说，但只闷了半晌，道：我去烧水。

    那老丈爽朗笑了几声，不免听出几分骄傲道：我女儿画的，她手巧。

    声音闷了不少，响在脑海里头一般，饮花不适地晃了晃脑袋。

    饮花怔住一下，摸了摸额头：有吗？

    站起来。

    饮花哦了一声，不同他计较。

    醒了？

    饮花竟也没想起来要问他为什么，站起身时头晕了一下，脚下险些一个踉跄，手肘忽被人托住。

    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脑袋一阵晕眩，鼻子也好似闷闷的，饮花使劲吸了两下鼻子，才觉得透进来些气。

    饮花握着伞柄转了两圈，从一面透过来的莲花图案也跟着转起来，于冬末的冷雨中盛放。

    饮花忍不住问：你看什么？

    寂行蹙起眉，冷不丁道：你着凉了？

    寂行点了桌上的灯，袖间带风，摇曳的就变成了灯火。

    往常午后阳光明媚时，屋里常有光亮伴着树影摇曳，今日雨打风吹，室内也跟着暗了不少。

    饮花悄悄回了家一趟，没见家中几人有何不妥，大约陆闻达的人寻人不见回去禀报了。

    哈欠打到一半，饮花泪眼朦胧间才注意到不远处坐了一人。

    寂行视线将她从头到脚逡巡了一番，很是反常。

    不是，寂行愣了一下，说，感染风寒了，就要捂着。

    方才淋了雨，饮花本欲先洗个热水澡，结果因着屋里暖和，又接连一番奔波，她沾上软榻没多久，便闷头睡了过去。

    饮花同寂行的几个师兄弟都打了招呼，得知他在会客，便回了她的那间厢房。

    寂行眉头皱得更紧：躺回去。

    她不想回家，没怎么犹豫便径直上了山。

    小四儿是个五岁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