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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刚才的定位点正在向着他们这边靠近，如果信号圈屏蔽“过”，那么接下来很长一段距离也都应该是北屏蔽的状态，整个信号点都会消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只留下了一个轨迹。

    “程博士，我家小少爷发现盲点了，”锋北道，丝毫不在意这话能引起程阑心里多大的波澜，“刚才靠近我们的时候，一个定位消失了一瞬间，现在只能看到行动轨迹断掉的那部分了，我发到你那边看看。”

    “程博士，需要我留下来做些什么吗？”卫斯理问道。他说起话来，语气官方客观得要和机器人抢饭碗。

    整个研究组除了丽塔夫人亲自认证的“干儿子”程阑，三十五岁以下的只有卫斯理，这人比起程阑还要小一点，是个战争开始的那一年才加入技术部门倒霉的“可怜人”——好日子都没过几天，就被拽着当了“恐怖分子”，不过本人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但是能够被程阑分到研究管家那一组的，要么就是当年和丽塔公事过的，要么就拥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加入。

    “好的。”卫斯理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很典型理科生形象，带着一副瓶盖厚的眼镜，有点长的黑发，应该是经常在实验室里面做实验没有来得及去修理，三角眼，摘下眼镜的时候有些没睡醒的感觉。

    研究管家的人不在他们这边，是另外一个小型实验室——也是虚拟空间搭建的，硬生生把这个一百多平米的小楼搭出了三四倍的空间。

    “交通工具！”唐从筠把这个答案说了出来，“是一个放在机械车或者是小轿车之类的东西。”

    “家用WIFI成精了。”锋北摸了摸下巴给出这个评论，身边的唐从筠突然推了推他的手臂，扬起下巴对着地图道：“一秒钟之前，那个小定位短暂的消失了。”

    “这么大的覆盖，我怀疑应该不是什么AI，更类似什么局域网。”程阑道，纵观全图，只有几个移动的小尾巴和一个不会一动的定点还在闪烁，介于两个信号圈之间。

    “程博士，能不能把正在被‘拆解’的管家请回来发挥一下余热？”锋北道，对面的那人也是和他合作了好几年的，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立刻就反应过来，对着手边的通讯器道：“卫斯理，研究先停一停把机械AI拿过来。”

    “小唐先生。”程阑应了一声，随后问道，“您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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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程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所以不会是因为信号圈的‘主人’发现了我们才离开的……”

    “管家现在开了坐标保护吗？”他问道，“我听您刚才和将军的聊天，同等级能力的机械应该不会被攻破电子保护罩。”

    两人急忙把注意力放在同步的新地图上边，还搭配着锋北的“实时解说”：“三秒钟，第二个定位又出现了，第三个消失了，顺序是按照靠近我们的地理位置，”说着，他们听见锋北勾起嘴角笑了一声，“东边三十度，看起来应该是匀速行驶。”

    “不用了…”他道，这人说话的时候就像是被什么哽住了，生吞了一个煮熟了的蛋黄似的，“我这边能够同步。”

    他所说的那个小定位，是可以移动的，而消失正是最靠近他们的那一组组合，现在已经找不到那“一闪而过”的消失，只留下一个跟个断眉似的尾巴能够“求证”。

    “刚才的行动轨迹，只消失了一小段，可是如果要画出信号圈的话，刚才的那个定位点应该还在被屏蔽的情况，这是不是说明我们还没有圈出的那个信号圈是正在移动的？”他道。

    “程博士，是我。”唐从筠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他声音不同于锋北的低沉磁性，而是青春洋溢的，带着上扬的尾调。

    “看到了。”他一边打开邮箱一边回复道，新的地图在投屏上边展开来，确实比之前那个详细了不少。

    话音还没有落地，锋北就插了一句嘴。

    两边通讯之间，新的地图和信号圈的就以邮件的形式发送到了锋北的电子邮箱里。

    他虽然一直都没有加入他们的“群聊”，但是听得十分认真，随时都能够补充点什么，也就是此刻——“就在一秒钟之前，第二个定位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