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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他就是因为近，齐木楠雄小幅度偏了偏头。“她们两人并没有分在同一个班，我之前正好看到上杉纱织去一年一班找五十岚玲音，但五十岚玲音已经不在教室了。跟上杉纱织同行的还有另一名女生，应该是她高中后新交的朋友。我听到上杉纱织对那名女生说她很担心五十岚玲音，最近对方好像在躲着她，学校里见不到人，去五十岚家也只看到紧闭的大门。”

    “什么意思。”齐木楠雄问完后没过几秒，他手里的空盒就因为受力扁了下去。

    放学后，齐木楠雄送完欧煌又返回了学校。在这之前，他没有忘记让分身先一步回家。很幸运，变成猫的本体在校门口等到了五十岚玲音，跟在女生身后，一路换乘了两趟公交，辗转半个多钟头，终于来到了一个人流量较少的老城区。

    “嗡——”

    电话挂断没多久，玄关处便出现了齐木楠雄的身影。这是他的本体，分身正在家里照常写作业。

    “死亡并不是终结，它只是一个过程。现在，来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吧。”

    话说到一半被打断，欧煌并没有气恼。他从沙发挪动到榻榻米上，身下的软垫被小纸人换成了夏季款。矮桌上的托盘里放着果汁壶，表层冒着冷气，壶身凝聚出一层透明的水珠。给两个空杯倒满后，欧煌朝齐木楠雄招了招手。

    “是吗？”

    “你猜到了吗。”

    第11章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唯一清楚的是，如果事情的起因在一个月前，那么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晚了。”

    “不管是妖怪作祟还是恶灵，她都救不回来了。”

    他在等一个人的电话。

    “去扫过墓吗？”

    表情不太好看的齐木楠雄依言换好室内鞋，坐在了欧煌对面的位置。差不多每次过来，他都是坐在同一个地方。

    风中传来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却让齐木楠雄浑身发冷。

    齐木楠雄摇了摇头。

    “嗯，你说。”

    “嗡——”

    “别开玩笑了。”

    “嗯。”

    来之前有一肚子疑问想通过眼前这人得到答案，焦急的情绪却在简短的对话中渐渐得到了缓解。齐木楠雄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握住冰凉的玻璃杯。

    “懂了？”欧煌从地上站起，天台上的风有点大，转身之际发尾被吹得高高扬起，让人看不清他的侧脸。

    离放学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欧煌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以往这个时候他应该开始了灵力的修炼，但今天不同。

    “但都没有什么实感吧？对于死亡。”

    他看到了什么？他什么也没看到。

    “以前的五十岚玲音待人友好，跟同学相处都很融洽，再加上年级第一的身份，在班上很受欢迎。直到一个月前……冷漠、孤僻、自闭，这些跟五十岚玲音完全相反的特质出现在她身上。同学向她请教问题，她会不发一言地盯着对方，目光冰冷，直到对方主动离开。有人向她打招呼，也都被当成了空气。班主任察觉到她的变化，找过她几次，但都没有任何效果。然后，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五十岚玲音了。”

    五十岚玲音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但奇怪的是她看上去并不打算直接回家，而是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齐木楠雄被她带着在城区里绕了好几圈，最终在对方拐入一条小巷后，他把人跟丢了。

    “如果你指的是‘一本正经的少年开始了第二次尾随清纯学妹’——”

    矮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开始了持续的震动。欧煌没有去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了。

    “过来坐吧。”

    “参加过葬礼吗？”欧煌说。

    欧煌面色微沉，看向空地的眼神有过短暂的诧异，但他掩饰得很好，没有让人察觉到。

    “过来我家吧，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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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慢慢流逝，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地指向了八点。

    “我曾经说过，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欧煌表情柔和，黝黑的双眸平静无波，在他认真看着一个人时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这里是欧煌。”

    “那名女生陪着上杉纱织去了小花园那边，两人断断续续开始了闲聊，内容都跟五十岚玲音有关。比如，偶尔看到五十岚玲音，对方好像变了个人，想追上去就会被甩掉。我以为不会有更多收获了，但这时出现了第三个人，一年一班的生活委员，她加入了两人的谈话。”

    说完齐木楠雄喝光了最后一点果汁。“你，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