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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械的动作重复数次，后面他也疲了，只能撑着脸颊安静地垂下眼眸，望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你发呆——

    五条悟最开始还会时不时地给你递一两张纸巾，帮你擦拭濡湿的面庞。

    虽然五条悟滴酒未沾，但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反倒像喝酒喝到上头的那个——

    他拆下了眼上的白色绷带，露出一张漂亮而年轻的面庞，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硝子说话，顺带喝上几口汽水。

    你在和五条悟相处的岁月里滴酒不沾，不清楚你酒品怎样的他建议你三思而行。

    你不喜欢酒。

    五条悟收回了落在硝子身上的视线，他惊讶地望着你，像是无法理解你的言语那番，缓缓地眨了眨眼睛问道：

    即便那是些不好的事情。

    “别喝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你装出一副没有食欲的样子，沉默地用筷子扒拉着面前的章鱼丸子，然后借着玻璃杯的反光，偷偷离你最近的五条悟——

    作为和你关系最好且不喝酒的“哥哥”，五条悟皱着眉头一把将你拎出了居酒屋。

    他在离开居酒屋后径直走上了一栋公寓的楼顶，然后直接使用了咒术，带你踏上东京冬夜的夜空。

    头上是繁星点点，黑天鹅幕布般的夜幕，脚下是霓虹闪烁的都市光影。

    “真要喝么？虽然借酒消愁是个常见的选择。但要是喝酒耍酒疯的话，我可是会用手机全部拍下来的哦。”

    一群咒术师喝到了大半夜，你跟着他们起哄，一杯一杯地将酒液灌入喉咙，喝得“神志不清”。

    然后理所当然地依靠在五条悟的身上，默不作声地掉眼泪。

    你凝望着他曲线优美的脖颈，上下滚动的喉结，长长的睫毛下眯起的眼眸。某种感觉正驱使你做出行动——

    ——身体好重，好疲惫。能做的只有掉眼泪。

    “无量空处特约出行，今天状态不错，或许能走到月亮上……”

    只有这具不被人所爱的肉身还留在原地，仿佛烂泥一般沉重而柔软。

    “因为不喝的话感觉哭不出来……”

    所以你现在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悲伤的实感。

    五条悟的术甚至隔绝了凛冽的寒风，挂在他身上的你感觉到的只有年轻男子灼热的体温。

    就算拥有同样的记忆。

    ……

    你明明已经从童年所处的牢笼逃离了，但饮酒带来的失控感却又让你又变成了对一切无能为力的小孩。

    他拍拍手掌，唤来服务生为你上了两扎啤酒。

    既然你已经痛苦了这么久，都这么悲惨了。

    但在这么多咒术师的包围下，你总觉得自己应该要表现得更加“正常”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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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手臂穿过你的臀下，像哄小孩一样将你单手托在怀里。任由你搂着他的脖子，扑扑簌簌地掉眼泪。

    你真诚的解释令五条悟调侃的笑容顿在了脸上。

    酒精令理智逐渐融化，烦恼和焦虑像是气球轻飘飘地飞走了。

    你向五条悟伸出手指，轻轻地勾住了他停在桌面上的袖口，开口道：

    他也不是“他”了。

    就可怜可怜弱小无用，头脑失常的你，对你的所作所为表示理解吧……

    你将它们一饮而尽。

    “悟，能给我一杯酒么？”

    “你不是不喝酒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