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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门窗紧闭，唯一的油灯挂在墙上。杵在三人正中的冷脸壮汉一把扯着姬慕清的头发提了上来，眼中闪现贪婪的颜色，“打得差不多，就该办正事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何时中了招，便被三人拎着后衣领拖进了汀兰殿。

    莫羽忙扶住他猝然摇晃的身形，说道：“主子，你许是醉了——再说谁能伤得了姬将军。”

    “好吧，打扰公公了。”姬沐熙没有浪费时间，见府里其他人此刻都淹没在了人群中，便当机立断从屏风后绕了出去。

    “姬小姐！”宦官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回来，“姬府特意嘱咐您不能抛头露面——再说啊，您自个儿也没什么身份到御前去。”

    后半句话说得毫不客气，听此，姬沐熙眯起眼，漠然道：“受教了。”

    酒过三巡，嬉闹声仍旧不绝。萧北辰再次看向无人的座位，突然心悸。

    “莫羽，去问一下姬将军上哪了。”

    萧北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但愿如此……你下去吧。”

    见她安然回位，宦官松下一口气，一只手捏着玉珠，另一只手握着金子。但他下一刻再次转头，座席上已不见人影，连带着旁边的云霓裳也消失了。

    “你俩一人一只手，我来扒他衣服。”冷脸壮汉被绊倒在地上，眼神愈加狠戾。

    “中了药还这么能折腾。”白面壮汉被一拳击中了面门，嘴里满是腥味，“呸，力气还真大。”

    从姬慕清离场后便一直魂不守舍的姬沐熙见此从座位上蹿了起来，“云姐姐，那个是太子殿下的近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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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主子，杜骁卫将军说姬将军有些私事处理，君上回来前能赶到。”

    “公公，方才那事，您能去同殿下确认一下吗？”姬沐熙再次找上先前那个宦官。

    ***

    论近战搏斗，这些年姬慕清从未输过。可他刚一脚踹翻猛扑上来的浓眉壮汉，便发觉自己一下被抽去了力气，双腿如绑千斤。

    嘴里已咬出了血，姬慕清强撑着理智再次屏退三人，偷偷往草丛中扔出一枚随身玉佩。在瘫软下去的最后时刻，他的脑海中闪过念头：不只是香的问题。

    姬慕清的眼前突然有些昏黑，四下混沌，只能辨出挂在屋檐一团朦胧的光。他逐渐听不清声。在“魔爪”将要伸来时，他用牙猛地一咬。

    一顿拳打脚踢后，姬慕清只觉先前吃进去的东西都要涌了出来。生来多年，他可能都没有这样难看。但在下一刻，他的脸才是完全的惨白。

    ***

    “私事？”萧北辰的眸光有些暗淡。他正要往前走，便发觉醉意上了头。

    云霓裳先前听了姬沐熙一番疑虑后，亦是觉得有些反常。凭萧北辰的性子，哪会让人等这样久。她微蹙起眉头道：“是……”但她话音未落，便见人已然走了出去。

    “这……”宦官叹了一口气，“奴婢在殿下面前说不上话。”

    他看着人疾步走开，忽然有一瞬恍惚，眼前显现着姬慕清走向黑暗的背影。待莫羽去而复返，他才缓过神来。

    事发突然，姬慕清一时无法掌控，当下决定先逃为妙。可他刚后退几步，对方三人便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