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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正修笑了笑，不疾不徐地回：“那微臣陪殿下拭目以待。”

    眼见已拖延过一次的时限将至，刑部慌乱下用了手段，将已死去的两名壮汉尸首拖上了公堂，未想轮番逼问下让其中一位母亲当场疯了。

    “据说姬将军将要交付兵权，此番作为许是对君上不满。”

    姬怀远正色，“能铺设这么大一盘棋，他们的目的不会只是让姬府倒台。”

    察觉到争论的走向愈发不对，姬怀远便决定再次阐明立场。可他还未出言，冯承突然脱口的一席话震得文武百官皆哑口无言，“如今刑部尚未查出那三个歹徒由何人安插到王宫，微臣倒是觉得，姬将军中途无故离场也是疑点之一，说不准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

    “我儿图啥？”姬怀远听此双目圆睁，连谦称都不用了。

    三名壮汉的画像挂到布告栏后，没多久便有人哭着揭了榜。刑部本以为这下能查出些苗头，未想那三人已离家数年，家里亲戚老小都只知自家男儿在外做工，偶尔向家里人要些钱财，此外便再不知其它。

    果不其然之后的朝会上，待刑部汇报完调查的进度后，便轮到了御史台炮语连珠。除却被检举官员罪证的呈递，最主要的矛头还是直指姬家暗中派人监视百官，越俎代庖。

    “大哥，这是机会。”

    而与此同时，御史台昼夜不停地收到信件，尽是各部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此时这番极具报复性的举动，实在难让人不联想到姬府。

    “你我兄弟二人尽量对上众口，不要让太子殿下出面。”姬怀远又叮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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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怀远仔细听完侍御史的论言后，迅速据理力争，果断否认此事。

    “如今这两家互相咬了，都说是旁人授意他们将对方贪污犯事的证据呈上去。”

    “胡言乱语。”姬怀远冷笑了两声，“我儿兵权卸去，那是要接受更大的殊荣，他何必如此轻重不分。”

    如今敌暗我明，姬慕清还在昏迷状态，贸然有所举动的确存在风险。姬怀谨想了想，须臾后才点头道：“有理。”

    “大哥的意思是？”

    姬怀远接到消息后，忙在上朝前拉过自己的二弟说事。

    萧明轩眯起眼，审视着他道：“先生此次的筹谋确有变故，而且本王至今不知您呈了什么东西给御史台。”

    ***

    侍御史冯承先前便已参过姬慕清。那一次他最后被姬怀远牵着鼻子走，事后许久时间里都在被同僚笑话。但这回，他看着笏板上满满当当的字，顿时有些许底气。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姬怀谨略微震恐。

    “就连禁军和戍守南边的将领中都有被参的，而且似乎皆证据确凿。”姬怀远叹气，“太师特意替我们询问了，是说抓到了其中两位送信之人，恰巧是呈递对方的罪责。”

    姬怀谨简单听了形势后，满脸不可思议，争辩道：“礼部的官员我都未必认得全，怎可能去盯其它五部。”

    姬怀远沉声肃穆道：“不，我们什么都不能认，这点小事他们也可以栽赃给我们。”

    他越想越觉得此番白忙活了一场，“姬太傅是陪着父王夺嫡的，而父王又想做个明君。若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姬府倒不了台。”

    “殿下不信。”宋正修微挑眉。

    萧北辰亦敛下嘴角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