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3)

    爷爷！沈白玉喊了一声。

    真的？你陪我去？她欣喜地问。

    行吧，这就问。

    她又发了一条过去，对着沈老爷子耸耸肩，还不知道回不回，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本该是亲密的一家人，如今比陌生人还冷漠。

    在我这，注意点。沈老爷子从手机前抬头。

    嗯，真的。他温和地笑了笑。

    王婶发笑，老爷，小两口好着呢，正是粘糊的劲儿。

    他皱了皱眉，什么叫没说？

    她听话地点头，对啊，最喜欢爷爷了，一辈子跟着爷爷哪都不去。

    沈老爷子这时笑道：这下白玉这丫头更不喜欢我了。

    没关系，我也出去逛逛。

    啧啧。沈老爷子突然起身往花园走去，不管你们这些小年轻了，一天天的真肉麻。

    沈老爷子瞪过去，你不会主动点？非得让人家来找你？

    沈孝无奈笑了笑，白玉，我给你包了个大红包。

    她撇了撇嘴，埋怨地说：小叔，你偏心。

    沈白玉扑哧一声笑出声，小叔，别拿小时候那招哄我了。

    沈老爷子有些生气，能忙到和自己女儿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沈孝和蒋门里去一旁谈事情，没她什么事，缠着沈老爷子随意聊聊天。差不多到吃饭的时候，她先去餐桌上看，眼里闪着亮光。

    王婶，我陪你去买年货吧。她叫住要出门的王婶。

    这是什么哄小孩的语气。

    对面很安静，仿佛根本不会回信息。

    哎呀王婶，那么久的事情就别说了，丢死人了。

    你弟也不回来？他在她身旁坐下。

    我给他们打电话，但他们说忙就挂断了。

    王婶，我都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那样打报告呢？沈白玉埋怨地看了王婶一眼。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笑了笑。

    沈白玉在自己费心费脑的事情上意外的耐心十足，从秋衣到羽绒服，等了大概几个月，期间不间断的跟踪审查，还是没有一丝一毫进展，她觉得，事情不该从这里入手。

    现在这里陪爷爷过完年，我再带你去德国。蒋门里安抚她，但她还真不伤心。

    过年前两天，沈霈回了微信。

    她拿出手机点开那个百年不聊天的对话框，输入过去。

    算了吧爷爷。她笑了笑，这么多年了，还没习惯吗？大不了我就去德国找他们呗。

    哟吼，灵魂问题啊。

    过年前三天，沈老爷子问沈白玉：你爸妈怎么说？

    老爷子瞪她，你这孩子

    王婶回头，不用了白玉，我一个人就好。

    你真的陪我去呀？

    沈白玉默了半响，嘿嘿笑了两声，没问呢。

    害羞什么，还有什么不能让门里知道的。

    沈老爷子也笑着看蒋门里，门里还不知道吧，白玉小时候可闹腾了，天天和男生打架，非得赢了才回家。

    好了，白玉。身旁一直在听的蒋门里适时开口，过年如果爸妈不回来，我带你去德国好不好？

    很可爱。他笑着说。

    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怎么会，白玉最喜欢爷爷了，是不是？

    王婶笑道：你这让我想起你小时候，和你们班上男同学打架，赢了之后还沾沾自喜，可把我们逗的。

    每次出来逛年货，她仿佛像是第一次出来一样新奇的东张西望，一会问问这个需不需要买，一会问问那个摆在哪里比较好看，王婶被弄的无奈，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挑完就走，回家还不忘和沈老爷子打报告，惹得她发笑。

    意料之内的回答，她如实和沈老爷子说了，他也没什么反应。

    就知道你最好了。她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

    知道你喜欢吃辣的，我特地学了几道菜给你吃。王婶脱下围裙，拿碗筷出来，还不知道好不好吃，要不要先尝尝？

    她瞪大眼，凭什么让我主动啊，他还不一定想和我亲近呢。

    不回。

    沈白玉顿住，随即回答：他们没说。

    过年当天，沈孝回来了，第一面不是和她打招呼，而是和她身旁的蒋门里。

    沈老爷子被哄笑，嘴贫。

    诚心而言，她很喜欢过年的气氛，在英国呆习惯了，总是少了那么点热闹的氛围，西餐她不是那么爱吃，每逢过年就和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做饭，但还是没有在国内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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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白玉抬眼看了一下嘴边挂笑的蒋门里，嘟囔着说：这是小时候了啊，和我现在不挂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