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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姜恒心中，李晤是那高台之上拥有翅膀的神，而他是永远不会飞的人。

    他觉得自卑，前所未有的自卑。

    有些人生于高台，有些人命如烂泥。遇见李晤后，涌现的绘画灵感是源源不断的。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姜恒都在远远看着李晤，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从李晤身上汲取了数不胜数的绘画素材。这些事如果姜恒不说出去，会成为永远的秘密藏于他的心底。

    姜恒：……

    “嗯，有点吧。”姜恒的手被李晤轻轻牵着，力度刚好，没有让他感到不适，像是被极为珍视地对待。

    凉风又吹过几轮，寂静的巷口传来几声犬吠。

    “但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变了。你总是惹怒我，一次一次刺激我，我不是那种容易动容的人，但是我没法骗自己，我就是心动了。”

    我家的攻必修课——洗碗

    尽管没有路灯，但天上的月光照了两人一路，寂静又温柔。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心中各有想法，却不知从何开口。突然，李晤将人带进了一条小巷，按在了墙上。姜恒好像已经习惯了李晤这种突然的霸道，他没说话。

    被按在墙上的姜恒，全程低着头，听完李晤这段表白后，不知该作何回答。

    果然还是姜恒认识的那个李晤，无赖本性难移——不知何时李晤的手已经滑进了姜恒的衣服里面，掐了一把他的腰。

    “……”

    “你觉得快吗？”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出门前还不忘将旺财按回狗屋：“旺财你给我在家好好待着，不许跟来。”

    李晤沉默了。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但是他从未问过姜恒，想要什么，他甚至都没问过姜恒有没有喜欢自己。

    “你在想什么？”原本走在前面的李晤，回过头，小心地牵起他的手。

    他不能玷污自己的缪斯。

    前几天两人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姜恒并不觉得反感，也不排斥，甚至有些享受。现在被按墙上表白，还是这般优秀的李晤，姜恒不讨厌，也不想逃避，但却有种自卑感从地底生出，如同藤蔓般瞬间爬上了他全身。

    李晤：……

    作者有话说：

    见姜恒迟迟不作答，李晤也不再勉强，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慢慢松开了姜恒的手，李晤转过身后，语气淡淡道：“不喜欢也没关系。”

    旺财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狗子，姜恒将旺财视作“亲儿子”，现在的姜恒有种被“儿子”捉奸在床的羞耻感。他捂脸，推开了李晤，冲出大厅拿起李晤的背包就喊：“走啦走啦，我送你回家！”

    才认识两个多月，两人从相看两厌，到同宿、一起学习、一起住酒店、一起吃饭、再一起接吻……人生真是充满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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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厨房门外窜进来一只旺财，它瞪着圆眼睛看着里面紧抱着的两个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撩了……姜恒觉得作为男人的自尊不保，使劲挣脱了李晤的禁锢，嘴上骂骂咧咧：“去你的！给我滚回你家。”

    “我刚给你家洗完半个月的碗，你这就翻脸不认人？”李晤讪笑。

    沿着秀水路一直往前走，路过桥头的大榕树，通宵达旦的麻将馆，还有几家无人售卖的情趣用品店，就到了李晤所住的小区。那是一个非常老的小区，老到没有大门，没有路灯，走进里面之后，如果不是熟悉的住户，根本认不清是哪条街巷。姜恒之前跟着李晤来过一次，刚好遇上了他被人追打，不小心知道了他的身世秘密。但这件事姜恒早就抛于脑后了，只是今天再次走到这里，才想起，原来他跟李晤才认识了两个多月。

    他觉得他不能玷污李晤。

    “我喜欢你，我很确定。”

    “姜恒，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的，我也不是天生就喜欢男生。以前的我只知道读书，按照我妈的要求去变优秀，我对周边的所有人都没有想法，只想沿着自己的规划去发展。”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们会不会发展得太快了……”

    我喜欢你吗？

    “躲了我两天就想这样敷衍我？”

    狗子也是很通人性的，它朝两人“汪汪”了两声，好像在问：你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