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2)
说着,夺过男孩手中油绿的叶片,叼嘴上吹着走远。
“羽要带他去哪?”
男孩倏地慌张起来,这种感觉让羽瞧见,以为他不乐意,心里别扭,怀揣恶意掐他的膀,手臂都捏细一圈:“拧什么,好好走!”
他听见许多声音,风里都是米迦人的味道……
“他也是阿法人?这么小,能成结吗?”
两个人,同时别开目光。
羽下颌的线条绷得更直了,他不说话,变相是承认了。
羽领他来到一口泉眼旁,脱下他的鹿皮,男孩啊了一声,蜷着腿,抱住自己的下身。
“准是村后的小树林,大人们就喜欢带他们的阿法去那里生娃……”
男孩唱的是一首羽没听过的歌谣,悠扬的、清亮的,令他想起小时候,骑在母父的肩膀,张开双臂,触摸满山坡吹过的暖风,阳光和雨露,世上所有最柔软明媚的东西。
羽的步子迈得很大,男孩被他箍在怀里,他走两步,男孩得小跑上五六步,才能勉强跟上。
羽败兴地努嘴,顺手扯下片翠叶塞到他手里:“会吹哨吗?”
他让男孩唱起来,声音越大越好:“洗完前不许停下,要是我听不见你的歌了……”羽拔出小腿肚的刀,朝湿泥地里深深扎进去半截。
族里差不多大的男男女女都来了,追着羽和他的阿法男孩,一路稀奇地将他们围观。
羽红着脖子,干巴巴催促:“去洗洗,把你身上的血迹洗干净。”
羽把耷在男孩窄胯上的鹿皮提了提,低头,贴着他的耳朵:“抓牢了。”
真像那几个米迦人说的,出了村,羽带着他直奔小树林。
那是在防他……
“羞了,他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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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梢上恼人的云雀,在这时叽叽喳喳叫起来,它们追逐着,像打闹,互不相让,高高飞上天空,又俯冲树枝,终于决出胜负,一只鸣啭着,跳到另一只背上。
树梢上的鸟,不知何时飞走了,风也停了,羽听见泉水静谧的流淌,猛地跳起来……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男孩的歌声!
男孩摇摇头。
低洼里清澈的水,男孩心动了,只是人不动,小心的,拿小鹿似的眼睛,悄悄从睫毛底下偷看他。
他们走得很急,往密林深处钻,所有的声音渐渐静了,除了风声、树叶的抖动、鸟鸣、一深一浅的呼吸,什么都听不见。
羽楞了楞,又问:“歌呢?会唱吗?”
这是要交配!
炀火的气息,在脖子上一蹭而过,男孩红了脸,紧紧攥住兜屁股的皮子。
陡然抬起头,惊讶地盯着羽硬朗的侧脸:“你抓我,是想……跟我生娃?”
羽伸出手,掌心扫过树叶蜷曲的叶尖,丝丝的痒,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