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妒火天降。(2/3)

    他垂着眸，不想说又不得不说：“没什么可说，错了就是错了。”

    要答应他吗？这样匆忙的决定。

    握我的手，力道大的有一些疼。

    暗自惊呼，几周未见，几乎认不出。

    林楠的目光，无可避免地落向我无名指尾的戒指，款式好新，没见朱励戴过：“还不错，医生说我恢复得算好的……”

    这是……朱励吗？

    全屋的人屏住呼吸，都在等，一段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佳话。

    都赶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说，万众瞩目中，把左手推给他。

    呼……一身的轻快，宛若获得新生。

    「那是……瘢痕吗？好丑啊……」

    “原本想等到你生日再给你。”不等我反应，张泽自顾自套上一枚，“你的这枚刻的Z.Z，我的是Z.L。”然后举高新戒指，郑重其事地问我，“我替你戴上？”

    「真的烫伤？不像是化妆。」

    终于有人比他更按捺不住：“励哥，答应老板吧！”

    “当时你烫伤的好严重，医生说至少两个月不能沾水。”

    “可以吗？”

    他见我犹豫，料是他有前科，不免心焦，生怕我拒绝，软声问多一次。

    「楠楠找人代替，是不是因为受伤？」

    他不确定了。

    选在人前示爱，是张泽的计划，他知我脸皮薄，又心软，不忍真的令他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但这次等待的时间格外长久。

    我挑了最后那条弹幕念出来，问林楠：“你自己说吧。”

    须臾功夫，笑声传回来，狂喜淹没发了癫的心跳，肾上腺素在血管里飙升得好像周末股市涨停的大阳线，嘴角不可控地咧向后牙根，带着些微颤栗，将戒指推入朱励的无名指尾……

    不必解释了，大把人争着替他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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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泽亦加把劲，深情款款地放低身段：“好不好……”

    恍然一眼扫到他鬓角的白发，完美中唯一的缺陷，像一种暴露，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也有不可为，翘首以盼地凝望我，微笑中诚惶诚恐，并不全然自信，我令他紧张了吗？落眼到相携的手上，感觉到他的抖颤，仿佛这刻我掌握了他的生死，所有判决，只待我开口。

    今晚我的角色，是林楠的友人。

    凡事有迹可循，只要发生过，便纸包不住火。时间来到星期五，林楠坐进演播室，听见有人高喊朱励哥，寻声睨去，恍然把眉头一拧，又一惊。

    镜头切过来，一个清晰的手部特写，毛孔都拍到啦，不好意思地拿手遮掩，怎么藏得住，越想瞒越多人削尖了目光把你揭穿——

    “还不能握刀。”林楠笑得像个邻家男孩，“那段时间我家的猫最亲我了，几星期没洗手，拆掉绷带，指缝都是一股咸鱼味。”

    是什么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张泽人在愣怔，不知发生了什么。

    林楠用刻薄的眼光上下打量，越比越烦心，好似一本书讲到精彩处，遗漏了最重要的几页，百思不得其解。但镜头不等人，到点开播，机器一亮，所有人各安其职，进入角色。

    “答应吧，答应他！”

    四起的呼声，轰隆如雷鸣。

    “伤口现在怎么样了？”我按着台本，拉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