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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晏安骂了一句之后没憋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晏安看了两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在江时予震惊的眼神里仰头喝了一大口。

    “也是……对了，还有暖气，”晏安说，“暖气到底是什么？和空调一样么？”

    “没，”谢兰兰走进来，她还拿了个很小的碟子，把羊奶倒到碟子里，递给小梅，过了会儿才扭头看着江时予，“那什么。”

    “羊奶什么味儿啊？”晏安看了眼江时予，非常明显地支开了话题。

    江时予还是没说话，但过了两秒之后扯开嘴角笑了，并且笑意漾得愈发浓烈，到最后完全就是乐出声的状态。

    “……啊。”江时予回过神，拿起杯子看了看。

    很多时候，大人在孩子面前是需要一点面子和伪装的，不管妈妈是因为什么哭了，这会儿江时予都不应该出去。

    江时予没有出去看看他妈妈。

    “……忘了，”晏安深吸了口气，唇边还有没收回去的笑意，“哎我跟你说，我真没什么刻板印象，我就是……觉得挺好玩儿的，打雪仗什么的，感觉特别狂野特别好玩儿。”

    江时予扭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谢兰兰顺着他说了下去，“喂着有股味儿，你试试么？”

    说完又顿了下，接着喊：“除了谢兰兰！”

    “哎哟我不是和你说了有味儿吗，羊奶，有股膻味儿吧，”谢兰兰赶忙去抽了几张纸递给他，“你喝这么多小梅喝什么啊？”

    “啊。”江时予看着她。

    江时予愣住了。

    “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谢兰兰小声说，“你妈妈哭了。”

    “我试试。”晏安说着就接过了杯子。

    “我操！我操！”晏安狠狠地咂了下舌，估计是嘴里的味儿过不去了，冲出房间漱口刷牙，再出来的时候妈妈笑着问，“你们在房间里干嘛呢？”

    “怎么了？”晏安立刻问。

    她手里拿着一杯羊奶，表情有一丝没藏住的尴尬，别人应该发现不了，但晏安很准确地察觉到了她表情上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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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江时予嘶了声，“怎么和你解释呢，这个……”

    两个人乐了半天，把小梅乐得挺懵的，支着个脑袋看他们俩，到最后还是江时予先乐完，说：“你要和我说什么段子？”

    还行，没碎，质量挺好。

    已经看不出什么哭过的痕迹了，但喝醉了，这会儿靠在沙发上没动。

    “……真的，”江时予一言难尽地看着晏安，“我们喝酒都捧坛子，人均五大三粗，一年四季不管什么节都吃饺子，圣诞节也吃饺子。”

    他话没说完，谢兰兰推门进来了。

    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没干嘛，聊天儿呢。”晏安摆摆手，看了眼江时予的妈妈。

    “你别拿刻板印象来套我啊，我他妈的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没有幽默细胞啊！我就想给你讲个段子！”晏安瞪着他，声音有点儿大了，“按你这么说我们南方的蟑螂还个个儿都有人高呢！女孩子说话全都细声细气，不拿个助听器都听不见！”

    “我操！”晏安把杯子用力往地上一放，另一只手跟腿有仇似的狠狠拍了一下，“有味儿！”

    “哎！”晏安喊了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江时予笑着点点头，“而且我也不算北方人啊。”

    江时予没说话。

    如果真的冲出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喊一声“妈你哭啦！”很有可能下一秒哭的就是他自己。

    “我之前看网上说，北方人打雪仗要带医保卡，”晏安问，“真的么？”

    而且谢兰兰的表情不太正常，如果妈妈是因为老友重逢喜极而泣加上喝多了哭的，她的表情应该不会有丁点儿别扭。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