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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头没有再和他废话，眼神中全是怒火，甩开胳膊冲着江时予揍了过去。

    江时予也看了过去，同桌竟然还冲江时予点了下头。

    不知道他们打人是不是还得沐浴焚香。

    “……老师好，”晏安回头看着刘老师，啧了声，“您这也太吓人了。”

    “下早自习啦！”常则冲着刘老师挥挥手，“老刘来一口么？”

    “你俩堵门口唠嗑，我不吓唬吓唬你们怎么进去啊，”刘老师叹了口气，推他俩一把，“进去吧，早自习了。”

    “嗯？”江时予看着他，歪了歪头。

    “嘿！”刘老师瞪了下眼睛。

    早上一瓶牛奶加上水，课间的时候江时予跑了趟厕所，刚掏出来还没开始尿，外面突然涌进来一群人。

    班级里立刻闹腾起来，江时予甚至分到了一块饼干，晏安拿了递过来的，他还给谢兰兰带了一块儿。

    “是啊。”晏安应得飞快，应完之后侧过脸和江时予对视了眼，一脸震惊。

    “你心脏才连着屁股。”晏安说。

    “第二天就排出去了是么？”江时予说。

    划分好区域，今天我要打这里，你打这里，不准多打，打过界了要付钱。

    江时予的神色冷下来，摘下眼镜放到一边的洗手台上，冲寸板他们挑了下眉。

    他看了眼江时予，很快把视线挪到了别的地方去。

    饼干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儿干，江时予多喝了点儿水还是觉得嘴巴里干得不行。

    是阮余。

    他顿了顿，看向江时予后两排的方向：“但是林向骁湛乐，你俩吃东西能不能小声点儿。”

    “操，”寸头爆喝一声，围在阮余身边的小弟们顿时朝着这边围了过来，“你他妈是不是找茬？”

    “说真的，你要是觉得憋不住了实在没地方说的话可以和我说嘛，”晏安说，“反正我第二天就忘了，不用怕我说出去。”

    他们俩昨天坐了一天，这位同桌可是半句话都没和江时予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让你滚！”寸头像是气急了，把阮余往地上狠狠一推，周围的小弟们立刻围了上去，在等老大揍第一拳似的，还挺他妈有仪式感。

    刘老师笑着指了指他们，清清嗓子走下讲台：“吃什么呢？我看看。”

    这是历史性的突破啊。

    晏安笑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江时予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同桌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

    “你俩就差啃出一首欢乐颂了，谁听不到啊？”江时予后座的常则回头看了他一眼，“吃什么呢，给我也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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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时予默默地放了进去，提了提裤子，顺便看了眼被连拉带拽带进来的人。

    “上外边儿尿去，”寸头走过来，挺高的，但没江时予高，矮了一丢丢，“这儿被征用了，懂么？”

    “还有，”刘老师捧着保温杯叹了口气，“你们上学时间早，没空吃早点，我能理解。”

    江时予也点点头，坐下了。

    “你看什么？”带头那个寸头男生狠狠地瞪了江时予一眼，“快滚！”

    “我要尿尿。”江时予说。

    “让你背的书也是第二天就忘了是吧？”刘老师说。

    阮余脸色惨白，一直狠狠地咬着嘴唇，能看到点儿红，估计都给自己咬出血了。

    “打个人还清场，”江时予笑了下，“是怕我尿你身上么？”

    江时予乐了两声，回头看着身后的刘老师：“老师好。”

    不一会儿谢兰兰也到了教室，刘老师没多说什么就让她进去了，可能是看出了点儿什么，早自习快结束的时候提了两句早恋的话题，谢兰兰嘿嘿笑着，和祁寻镜说着什么。

    江时予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乐了下：“我没那个意思，你这是什么联想能力啊。”

    “哎哟，”后座那个叫湛乐的小声喊了句，“这他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