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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厕所还能打起来啊？”刘老师说得有点儿感慨的意味在里头，“现在的学生火气真重。”

    “我。”江时予说。

    “哎，梁老师，这话就不对了，”刘老师说，“那坏学生也没有把坏字写在脸上啊，对不对？”

    江时予面无表情地看向刘老师。

    谢兰兰跟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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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梁老师见齐放没有要再反驳的意思，拧着眉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很不耐烦，“齐放回去写八百字的检讨，周五班会课的时候全班朗诵一遍，听见了没？”

    “齐放先动的手。”阮余看向寸头，“江时予只是去上厕所的。”

    “当然，我不是说你是坏学生，”刘老师说，“我是说不要以貌取人……”

    “应该是，”晏安皱了下眉，“走，去看看。”

    “说吧，到底为什么打架，”梁老师摆摆手，示意刘老师不要念了，“刚开学几天你们就敢打群架，啊？是不是要翻天了！”

    “是这样吗？”梁老师皱起眉看向齐放。

    “……是。”齐放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样？”晏安看见他出来之后就紧张起来，“没什么大惩罚吧？”

    江时予一直没吭声，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话都让阮余说完了还挺有道理，没什么补充的，不过让他惊讶的是齐放也没怎么说话，很怕梁老师的样子。

    “别急，先把你们几个挑事的教训了，”梁老师比刘老师要干脆得多，说话也耿直，“交代清楚，不然就叫家长来吧，太不像话了，这才开学几天？”

    “找他们俩干嘛？”谢兰兰转过头，惊讶地说，“打架的事儿？老师知道了？”

    “看着不像打架的人啊，”老师打量着他，“怎么下手这么狠。”

    刚下课，办公室里没几个老师，不过江时予他们进办公室没多久，寸头就被另一个老师带过来了，江时予看过去的时候还被寸头瞪了一眼。

    刘老师又训了几句，最后安排江时予和阮余去打扫厕所，齐放除了写检讨外还要打扫厕所，江时予和阮余打扫他们今天打架的那间，齐放去打扫楼下那间。

    齐放有些不服气地嘟囔两句什么，没听太清，江时予也没集中注意力去听他逼逼赖赖。

    阮余看着挺不会说话的一个人，这会儿倒能言善辩了，几句话把江时予撇得干干净净，塑造成了来上厕所，路见不平也没有一声吼，反正就是一个被牵连的平平无奇的角色。

    “知道了老师，”阮余说，“这次我们也有不对。”

    齐放瞪着阮余，不大服气的样子。

    “谁先动手的？”刘老师坐下了，“说说。”

    这事儿再怎么说齐放也是不占理的。

    “你们俩也是，遇到事情要及时报告老师，怎么能打架呢，”刘老师看着江时予和阮余，“高二下学期了，再挨个处分可怎么办啊？”

    “还有一些人也参与打架了，”阮余继续说，“不应该只叫我们几个来。”

    忽略了江时予挑衅的那一小段。

    说着她看向寸头，瞪了瞪眼睛：“你就不能给我安分几天！”

    预备铃敲响的时候刘老师终于拦住了一直在训齐放的梁老师，叫他们回去上课，江时予和阮余点点头，转身出办公室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办公室门口的晏安和谢兰兰。

    “谁是江时予？”带寸头进办公室的女老师问了句。

    晏安立刻看向了江时予那边。

    “没事，下午扫厕所而已。”江时予说。

    “听见了。”齐放不大情愿地应。

    毕竟确实是他先把阮余拽到厕所去，挑事的是他，先动手的也是他，只是没打过而已。

    “他把我堵在厕所，江时予刚好上厕所，想帮我而已，”阮余说得很快，“是齐放先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