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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伟大的事情啊,晏向导感觉肩上的担子更沉了些。
“嗯?”晏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没有谢兰兰在中间的时候,他才察觉到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聊的东西。
“你用手机看就不脱裤子了是么?”江时予问。
“他在打工?”江时予看不太清,但能看见阮余和其他服务员一样围着挺大一块围裙,手里还端着个托盘。
他没继续问下去,晏安也不继续说了,坐在石凳上晃晃腿,嘴唇微微张开,眼神是放空的。
“阮余家……出了点儿事儿,”晏安挠挠脑袋,坐在江时予对面,“他在挺多地方都打过工,争分夺秒的吧……以后你看见他打工,就,别站在那儿看,他不认识你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但是他现在认识你了,可能会有点儿……”
“我没说这个,”晏安也叹了口气,一场对话随着两声叹气变得老气横秋的,“我是说……”
“用手机看可以瞬间息屏……”晏安顿了下,“谁和你说看片儿的事了!”
“哪个?”江时予看着他。
“操,”晏安乐了,“谁问你这个了?”
从他硬是要自己换位置和他同桌,问了些没头没尾的问题时,江时予就觉得晏安的情绪可能不太对劲。
“你再玩儿梗我抽你啊。”晏安指了指他。
江时予捏着手指骨节想。
以前吃完饭没事儿的时候晏安和谢兰兰会直接回教室,趴会儿或者心不在焉地背两句书。
“我用手机……”江时予没说完,被晏安打断了。
“看的那个呗,”晏安说,“不然还能用电脑看么?万一裤子刚脱下来你爸妈走进房间了,你是先提裤子还是先关网页啊?”
南方的这个季节已经不算太冷,他们吃完饭又走了很久,甚至有些发热,这会儿才冷静下来,不知道晏安会不会觉得尴尬,反正江时予觉得挺尴尬的。
江时予眯缝了下眼睛。
到了这会儿,那种感觉更甚了。
谢兰兰要是在,这会儿就能抚平晏安这种憋着了一样的状态了。
他停顿了会儿,喉咙里卡了一口八二年的老痰似的吐字不清,说出一个模糊的词,应该是三个字的音,然后问:“你怎么看?”
“什么?”江时予在一瞬间想起了几年前的老梗,“我用……手机看?”
江时予顿了顿,反应过来,和晏安一块儿离开了那家店门口。
晏安忽然低下头,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词,吐字又清晰起来:“你怎么看?”
“我不是要看,”江时予皱皱眉,“我是看不清人。”
“……你啊。”江时予叹了口气。
要是谢兰兰在多好。
晏安的情绪显然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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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你没戴眼镜,”晏安说,“下午我带你去配眼镜。”
江时予点点头。
“是,”晏安点点头,推了江时予一把,“别站在这儿看。”
现在江时予来了,晏安觉得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得带江时予认路。
“哎,”江时予忽然望向一家店里,眯缝着眼睛,“那是阮余么?”
浮在池塘中央,捞不到。
实在没什么地方去了,走也走得挺累的,最后晏安带着江时予到了一个小公园里,找了个地方坐着,凳子是对着放的两张石凳,旁边有一小块人工围起来的池塘,里面种了些睡莲,水还挺清澈的,但不远处浮着一个烟头。